商津接走护照,推回信封:“金哥,我住了大半个月,押金抵房租,当初说好了。这段时间我一直白吃白喝,买的很多东西也赊你的账,应该是我需要还你钱。”
阿金再将信封塞进她手心:“你就继续欠着我,以后方便了再还,现在这点留着先傍身。”
商津看他一眼,未再推托:“谢谢你金哥。”
出门遇贵人。她的好运气大概攒在一次爆发在阿金这里。
阿金松口气:“行,那你休息,我们明天再见。”
“好的金哥。”
阿金顿一顿,追加道:“妹子啊,你千万不要觉得浦哥没人情味,他——”
“我有多喜欢他,金哥你不全看得清清楚楚?他非要赶我出去,只会让我更喜欢他。”商津眼波盈仄,闪光一般亮晶晶,“你回去记得向他转达我的原话哈!”
原本略显沉重的气氛一下被她驱散,阿金哭笑不得。
待人离开,商津关上房门,后脊背抵着门,两个肩膀耷拉,微微昂首,天花板上的灯光将她收敛所有表情后的厌世脸照得愈发颓丧。
静默站立片刻,她走到床边,腿脚也不弯,直接将自己整个人直挺挺面朝下地摔进柔软的被子里。
—
翌日清晨,阿金正在和Aom解释商津为什么不在时,浦开济起床下楼来。
“浦哥,早。”
“早。”浦开济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他问候中的无精打采,径直进卫生间洗漱。
日子突然回到半个多月前如湖水般的平静,两人各自沉默地吃早饭,阿金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浑身不痛快。
在他反复数次朝浦开济投注目光后,浦开济主动问:“想说什么?”
临到嘴边,阿金打消向他汇报如今商津住处的念头,换话询:“东边的屋子,还要不要继续挂出去租?”
“不要了。”
“好。不租那我也省事,就先不收拾了。”阿金心底留着些念想,兴许商津有机会再住回来……?
“随便你。”浦开济无所谓的样子。
厨房里是Aom洗菜的水声,间接充当了隔绝声音的屏障。
“我们这一遭还是白忙活了。”阿金低声。当初之所以将东边的空房间出租,可不是真为了那一丢丢房租。
浦开济眼皮撩起一下,转开话:“你等下再去采购点东西。”
谈及正事,阿金正色,利索应好。
当然,他没忘记自己和商津还有约,饭后给商津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