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不动她吗?”
“我们的目标是那男的,留着那女的做什么?放她走人去报警吗?她看见我们的脸了!而且她不是认识你?会留下多大的隐患?”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
“不行!我……我……我没干过这事。”
“等下我来做,你站在一边帮忙乖乖闭嘴就行。”
“……”
外面的话模模糊糊飘进来。
亲耳听着别人决定自己的生死而无能为力,这滋味,大概就是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距离被绑架不知过去多久了,商津十分钟前刚刚清醒过来,浑身无力太阳穴胀痛,以至于连害怕也不懂该如何表现出来,也不知道现在究竟身处何地。
靠着墙根,她眼珠子转向一旁同样遭到五花大绑但倒在地上始终起不来的温明楚,虚着气儿问:“你得罪谁了?”
温明楚摇摇头,提出猜测:“如果只是单纯的绑架勒索,我也看见他们的脸了,最后他们就算拿到赎金,我基本也是被撕票的命运。”
商津很想哭。倒霉催的,她要是不折返下楼来找温明楚,也不至于受牵连。
温明楚面上看起来比她镇定不少:“别怕阿津,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并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毕竟他都自身难保。商津控制不住抖着身体。
温明楚问:“你是不是认识其中一个绑匪?”
商津点头,强压住心绪低低说:“那人之前在泰北,是个乐队的贝斯手。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来的,为什么混成了绑匪——你快想想你到底和人家有什么过节。”
话音刚落,头上长癞子的男人在这时大步跨进门,径直走向商津。
两人中断交谈,皆惊色,商津更是紧张地往墙面贴,视线往徘徊在门外没进来的阿Ben身上掠。冤家路窄,她在东南亚也就得罪了这么一个人,竟阴魂不散到现在,绑个架都能碰上?
温明楚在地上快速蹭着朝商津这边挪企图护住她,问瘌痢头:“你们要钱是不是?现在你们绑了两个人可以给你们两笔赎金!”
癞痢头没理会温明楚,弯身要抓起商津,还没碰上商津就惊叫,尖锐刺耳得想让人赶紧捂住耳朵。
癞痢头也确实受不了地捂了一下耳朵,但转手便挥了一手臂过去,打得商津脑子像被大锤子狠狠撞击,空白之下嗡嗡嗡全是回音,大半张脸又痛又麻,麻得她要没有知觉。
晕眩中商津倒到地上,一旁就是温明楚仓皇又关切的脸:“阿津?阿津!”
癞痢头拽起商津,拖着她往外走。
商津连思绪都没回笼,毫无反抗之力。
“不管你们为什么抓我,如果你们敢动她,我一定让你们达不成目的!”温明楚怒极,竟是极端得很,说完用力将他自己的脑袋往地面磕,与粗糙的水泥地面发出重重的碰撞声。
“威胁我?”癞痢头手里仍拖着商津,折返半步,一脚踹上温明楚。
“你别乱来!”阿Ben奔进门,阻止癞痢头的暴力行为,提醒,“先把东西拿到手,你想怎样就怎样。”
温明楚立刻抓住机会问:“你们要什么东西?”
阿Ben蹲下身:“药剂的合成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