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开济明显有点不满他的态度:“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
“急什么?我也在很认真地听。没说不让你去,我还巴不得你去。”郎开涤面色一整,揽过他肩头,“走吧,去见绑匪前,我得交代你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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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渐渐西沉,大年二十九的平城气温创一年以来最低,据预测,明天的除夕夜或将迎来全城的降雪。
浦开济穿过人群熙攘的广场,抵达停车场,在G停车位的一排车子里,找到绑匪指定的那辆。
车子没锁,车门可直接打开,车钥匙插在车内。
根据耳机里郎开涤的指示,浦开济检查了一遍车子后,上车,方向盘上贴了一张纸,告诉他开去哪里。
浦开济启动车子。
天空打翻浓墨般,夜色越来越黑,中间曾在两处地方停过车,却都不是目的地,只是接到绑匪的电话,告知下一条路线,几乎把平城转了一圈,最后车子越来越往郊区开。
到达某个公交末站后,浦开济停下车子,闪了三下车灯。
绑匪的短信在五秒钟后发来,告诉他新的路线。
这是平城郊区的乡村,晚上十点多钟,外面已经没什么人。
浦开济穿街走巷,一路前行,四周围悄然无声,连耳机里郎开涤也没有和他闲聊。
半晌,身后忽然有只手拍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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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小城的阳光火辣辣,商津困惑为什么会在下午去Memory上班。开着阿金的蓝色Vespa,她回到二手旧货店,飞奔进门想马上找水解救自己干涸的喉咙。
冰箱前,浦开济微微仰着头,正在喝他的专属矿泉水。
而冰箱里竟然已经没有其他东西了。
商津眼巴巴盯着浦开济,希望他能给她留一点。
浦开济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瓶子里的水从原先满满的样子,快速往瓶底下降。
“诶诶诶!不要全喝光呀!”商津火急火燎。
浦开济淡冷着神色俯瞰她:“想喝?”
“嗯嗯!”商津直点头。
浦开济的那张冰山脸忽然朝她靠近。
他这个接吻狂魔怎么又发病来亲她?嘴唇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令她没顾上骂人,赶紧先吮吸他嘴里喂过来的水。
液体滑过喉咙,她顿觉好受很多,不禁吞咽得更大口,结果给呛到了。
商津呛醒了,下意识捂住嘴巴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解开了。
一只拿着矿泉水瓶的手刚从她的嘴边拿开,另外一只手则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