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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少犯贫!赶紧说正事。”

“啥事儿?”

“咦,你没听啊!我这半天是对牛弹琴?”

“哎哎哎,老婆息怒啊,气大伤身。乡里乱事把我忙晕了。求你再说一遍。”

“听着,儿子去一小上学,报名时间还有一周。你始终不回家,我求了我们馆长,可是人家正给他女儿忙和,没空顾咱儿子。我要求你立即回县里运作!”

叶榕通牒完毕挂了,懒得听武巩解释。武巩望着手机苦笑:“亲爱的,你火爆脾气就不能改改?”马上又摇头,“她要能改,她就不是她了。”想想看,从大二追她那天起他就处于下风,对叶榕半点脾气都不敢有。论身材相貌他归属牛粪之列,她是公认的校花。才气出众的牛粪执意要揽校花入怀,仰仗学生会主席便利,每天给校花一封热辣辣的情书。校花禁不住丘比特剑的死缠烂打,牛粪是丑了点,毕竟贵为学生会主席,不是那个女生随便就能得到的,足够本姑娘满足虚荣。于是校花屈尊插进牛粪,毕了业随他回西光县。他为了换取叶榕留在县文化馆做辅导员,主动请缨到大洼乡工作,十多年撇家舍业,从办事员一步步做到乡长,自己都觉得不容易。他当然清楚叶榕也不易,家里事情她统统打理,包括孩子上学。

2  小琴(2)

眼下小学正招生。按居住地划分,他虎头虎脑招人爱的七周岁的儿子应该去二小,根本不用求人。叶榕无法容忍儿子输在起跑线上,坚持跨片去一小。这就有点麻烦,都想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先发制人,择校费涨到两万,没有硬关系你钱都交不到校长手里,一小校长便炙手可热。大洼乡小学与县一小对口帮扶,武巩和校长熟悉,头几天又挂电话又发短信,校长始终没回音。事情一忙就忘了这件事。想想老婆言之有理,儿子领先起跑是耽搁不得的大事,赶紧找校长。他马上拨校长手机,听到温馨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他围着办公桌转了六圈,接连听了三声“对不起”。校长手机热得发烫,估计通话的都是比他厉害的头头脑脑。他拍脑门想,要找个大官通融一下,求谁呢?一下想起温副县,温副县面子比他大,校长应该赏脸。拨了三遍温副县手机,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您稍后再拨”。他还要按键,手忽然停在半空。不能再拨了,宋村土地纠纷弄得乱七八糟,温副县正闹心,这会儿再求他办事,保不齐又挨一顿批。算了吧,别打不着狐狸惹一身臊。

门又啪啪响。小琴说:“武乡长——”

“啥事呀?”武巩找到了出气筒,拉开门气咻咻地问:“火上房啦!”

小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愣在那儿,无辜地眨着好看的杏眼。印象中这是武巩头回对她发火,她一时适应不过来,委屈加赌气地扭过身。

“有话说,”武巩刹不住车,对着小琴背影说,“有屁放!”

“你——”小琴转过身要发作,一看武巩猪肝似的脸她立马忍下了。身为办公室主任,随便对乡长耍态度有没大没小之嫌,问题是她听见武巩与叶榕通话就别扭,心口堵得慌。“温副县找你找疯了,”她委屈地看他,“电话你不接。温副县差点骂我。”

“主任干啥吃的,不会替我搪塞?简直白吃饱!”武巩继续撒火,“我在宋村你不知道?农民围着我鸡一嘴鸭一嘴乱吵吵,能听见手机响?”

小琴低下头,闭上嘴不吭声。

“哎,”武巩和缓下来,“温副县电话啥事?”

一提电话小琴又生妒意。眼前浮现武巩接叶榕电话的情形,扬起脸故意甩个腔,“有屁,你对她放!”管武巩知道不知道是他还是她,说完要走。

“回来!”武巩喊了一嗓子,小琴立马乖乖站在门口。“啥时候学会使性子啦?”武巩抱歉,“我刚才没拢住火,对不起。”

“你是乡长,发火就发火呗。”小琴佯装嗔怪,然后就抿嘴笑了。“我能咋样?”其实她已经胆怯了,暗自埋怨自己糊涂,这节骨眼还惹武巩着急上火。刘书记到市委党校后备干部班培训,武巩主持全乡工作,大事小情像乱麻缠身,给谁谁都烦。她之所以跟他顶嘴,说到家还是骨子里与叶榕较劲,你男人累得眼睛整天挂着血丝,你还拿这事那事缠他,不知道心疼人的女人简直无法理喻。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法说出来。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与你何干?纯粹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应付当下要紧。她对武巩指桌上的手机,说:“快给温副县回电话。”

这时的手机像手雷,武巩几次伸手又缩回来。他想起温副县就脑瓜仁痛。因为宋村土地纠纷迟迟不能平息,抓信访的温副县经常把他叫到县里没头没脸训斥一通。他就像个谁都可以踢上一脚的土豆,整天遍体鳞伤地在县乡村三地来回骨碌,忙得屁滚尿流。他就怕接温副县电话,准没好事。

“快回吧,”小琴把手机放到武巩手上,爱怜地看他。“温副县准急了。”

3  上访与庞大光

这让武巩对小琴顿生几分歉意。小琴是村长庞大光小姨子,大专毕业找不到工作,姐夫求武巩给小姨子谋个差事。武巩当时是分管计划生育副乡长,先让小琴过来协勤。这漂亮丫头了不得,无论走村串户搞突击,钻青纱帐抓孕妇,上房揭瓦,进屋搬家具,别管多难缠的活儿她都不怵头,难得的一把好手。武巩当乡长后,调小琴任政办主任。私下里当然有微词:闲着公务员用协勤,名不正言不顺。他力排众议,人才就得用。

“回电话呀。”小琴催武巩。

武巩手心里转手机,眼睛盯着小琴看,心想反正也没什么好事,电话可以先放放。他针对自己刚才的粗暴继续为小琴鸣不平,因为协勤身份,她没黑没白忙上忙下每月工资才五百块,对她耍态度于情于理讲不通,他想再道一次歉,小琴被他看得难为情地侧过身,接了一后背的阳光,纤细的上身被杏黄T恤衫紧紧包裹,文胸的勒痕随着呼吸肆无忌惮地突兀和纠结,这让他眼神一下迷离了。叶榕也有一件杏黄T恤,鬼魅的身材丝毫不输小琴。往常他周末回家,来不及品尝叶榕备下的简单酒菜,只看一眼她杏黄T恤突兀出的文胸勒痕,即刻四海翻腾云水怒,而叶榕所有的抱怨也都在五洲震荡风雷激中烟消云散。大概一年前吧,他周末回家没有了酒菜,叶榕也不穿杏黄T恤,迎接他的只是牢骚,什么房子太小啦,一人带孩子太难啦,钱不够花啦。等等。争执和吵闹成了周末的主旋律,屋里屋外翻腾的是抱怨,震荡的是指责,往日的温存早已遥不可及。现在,小琴的杏黄T恤多可人啊。

“我说,”武巩还在心驰神往,手机响了,“你小子哪儿疯去啦?”

“温副县啊,”武巩慌乱中撒谎,“我正等您电话呢。”

“胡扯!打了一百遍你都不接!”

“您、您啥事呀?”

“揣着明白装糊涂?二柱子又带人围县政府啦。你赶紧过来捞人!”

“不可能吧?”武巩嘴巴张得能塞进半个馒头。他上午在宋村被百十来人堵在村委会,确实没见到二柱子。可是庞大光向他保证,一定阻止农民上访。怎么可能他前脚走,农民后脚就去县里?一定是情况有误。“温副县是不是搞错了?”

“放屁!我现在就被他们围着!”

武巩脸色铁青。急令小琴通知乡干部火速集合,坐桑塔纳和班车赶赴县政府。

“加油。”桑塔纳在乡村公路上嗡嗡作响,武巩还嫌开得慢,一个劲儿催司机,“提速。再快点!”

“乡长啊,再快就只能飞了。”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抖,“破车跑了五十多万公里,飞起来就可能散架。”

急得武巩啪啪拍窗玻璃。他知道惹恼了温副县后果严重,而且党校培训的刘书记也要怪罪他。他能怪罪谁呢,只好自言自语骂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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