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瞥一眼林露清,轻声道:“林姑娘可以将手中捏着的神通收起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神通,消耗的是你的修为对吧?”
林露清嘴唇微动,默默颔首。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她不仅挑眉问道:“你的飞剑孕育出来了?对方可是两个七境修士,尤其是拿镜子那个,邪气得很?”
夏泽压了压因为久坐,有些僵硬的腿,说道:“出了些状况,这柄飞剑虽然没有形成我预料的品阶,但是应对一两个平平无奇的七境修士,绰绰有余”
李穷英呆坐在原地,目光空洞,觉得此刻光阴长河的流动变得无比的缓慢。
平平无奇的七境修士?明镜真君方司,那柄雷部司阴镜何其珍贵?就连他都要有所忌惮。梨花鬼母,一手阴魂术法出神入化,平平无奇?更何况,他李穷英也是象地境修士啊。
“公子你没事啊。”陈坛静喜极而泣。
吞天和陈洞幽也在此时,重新返回夏泽身边。
“公子说这柄飞剑名叫后福,意思是,大难不死后福对吧?”陈洞幽不由得问道。
夏泽浅笑着点头,那柄黑色的飞剑,盘旋在他的头顶,并伴随着隐隐雷光,似乎对这个名字不是特别的满意。
就在这时,林露清手心之中捏着的难道灰色烟气,陡然升起,变成一个老道人的模样,悬在夏泽身前。
一柄云雾显化的大刀,横在夏泽脖颈前三寸,杀气凛冽。
陈坛静吓得不行,紧紧抓住夏泽的一片衣角。
吞天盯着那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急握双拳,最后还是没有递出那一拳。
“师傅!”林露清望向那个老道人,气的不行。
李慕云目露凶光,死死打量着夏泽:“丫头,你千里迢迢从天澜山赶到此处的,这小子可曾占了你的便宜?”
夏泽目瞪口呆,看着这个老道人,愈发觉得这老头不仅是个爱护犊子的,可能脑子里还进了水。
“师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再这样我可就”林露清轻咬贝齿,就要发怒。
“好好好可怨不得为师,这你之前就受过他的欺负,师父看到他就来气,你自己稍微注意些,可别找了这小子的道。”李慕云的气势,逐渐微弱下来,面对天澜山上唯一的女徒,也是他最疼爱的关门弟子,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子,江湖上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李慕云最”李慕云还想朝着夏泽呲牙,一脸怒气的林露清立即掐诀将那股烟气重新收起。“抱歉哈,我师父他,脑子有点问题”
林露清满面通红。夏泽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
那位名叫玉瑶的女子,迅速跑到梨花鬼母身边,颤抖着检查伺服的状况,在确认梨花鬼母没了气息之后,嚎啕大哭。
夏泽大步走上前,在距离李穷英还有七步的位置停下,面带笑意朗声道:“不是想要我的剑胚吗,现在我来了,那一位先上来找死?”
李穷英苦涩笑笑:“少侠的飞剑,果然不同凡响,竟一剑就破了我师叔的雷部司阴镜,在下服了,咱们不打不相识,可否往开一面,给我们一条生路。”
“公子,刚才这人差点杀了我和林姐姐,可不能饶了他。”陈坛静拉了拉夏泽衣角,轻声说道。
夏泽忍不住掐了掐她的笑脸,然后对着李穷英佯装惊讶道:“这位公子,先前可是先动的手?现在怎么一个个跪倒在地,求着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呢?”
李穷英面露苦色,伸手捂着不断渗血的腰间,苦笑道:“李某深知当下已然是不可挽回的窘境,但我仍想尝试着换取一线生机,若是我能够拿得出之前的东西,可否换我和我师叔一条命呢?”
他说的是换他和方司一条命,这里边没有带着玉瑶,林露清眉眼中多了一阵寒意。
“哦?那倒要看看李公子所言是否属实。”夏泽捏着后福,笑道。
李穷英连连点头,感激道:“多谢少侠,我翠屏宫虽然只是不见经传的小宗门,但是像样的法器还是拿的出来的。”
他拿起那枚铜镜,端给夏泽,颤颤巍巍道:“这柄雷部司阴镜,据说是远古神灵遗落的法器,只是历经光阴洗涤,灵气大不如前,是大周皇帝赠予我师叔方司的。”
夏泽没有去接那柄铜镜,疑惑道:“大周皇室?我倒是认识那个什么温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