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兽在此道上,大多也是差了一筹。
至于地行秘箓虽是亲自动手了,但寻常的地行秘箓也难使人遁行到万丈深处,触不到上品天游泥的踪迹。
还有符箓的时效制束,并不算方便。
两法若是细论起来,皆是各有缺漏,不如陈珩的法门快捷。
而他仅是入药园三日,便顺利采得了天游泥这味外药。
归根结底,倒着实是全赖地行法的神妙了。
但七明九光芝却是不同。
此药乃一缕先天元精下降,落入地脉当中,合乾阳生发之息而成。
号称呼则接天根,吸则连地轴,可发龙吟云起,虎啸风生之异状。
非仅有隐伦潜形之能耐,且还可以自主挪移方位,莫说万丈地底,便连高天层霄之处都可随意去得,甚是厉害!
若想要寻得此药行踪。
于陈珩而言,也着实不易,需得费上一番苦功了。
而就在他欲以占验法得出个模糊线索时候,他忽听得脑后风声乍然一响。
陈珩将头微微一侧,便有一道赤芒与他险而险之擦身而过,“噗”得一声,便将面前的山壁都是生生震塌,泥沙草木俱下!
须臾之间。
便是尘嚣四起,劲气汹涌排空!
“这都能躲过?果然有些本事……”
此时的云上,忽有一道嘟囔声音响起。
“师兄,不是先说好去找那个郭筌和长孙旷的麻烦吗?你怎一来,就先挑了个硬茬子?”
另一道声音颇有些无奈。
陈珩抬目看去,却见远处,一个红袍男子和光头和尚比肩而立。
两人气势好似山岳崔嵬,叫人一望,便知绝非凡类、
红袍男子瞪了光头和尚一眼,喝道:
“你啰嗦个什么,这鸟园子如此广大,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还挑三拣四的,臭毛病!是不是硬茬子,那也得先打过一场再说!你我两兄弟合力,天下之大,何处又去不得!”
光头和尚被骂得脖子一缩,只能摸着脑袋,讪讪应是。
而红袍男子又转向陈珩,先是清一清嗓子,整了整衣摆,这才肃然开口道:
“嘚!这小道士,按理来说,伱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不该平白来你的麻烦。
不过谁叫你在这劳什子岁旦评上名次甚高,既是要斗,便要斗强中手,如此才有意思!
对了,还有一事不能不说……”
在这红袍男子的絮叨声中,陈珩也是得知红袍男子唤作孙胜济,光头和尚则为范胜延。
两人正是同门的师兄弟,师承一人。
而这两人之所以来寻自己的麻烦。
其实说来。
倒也不是因什么冤仇,只是为了扬名显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