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寒却是冷嗤了一声,有些神秘莫测。“若是还有第三种可能呢?”
长风愣了两秒,思索着第三种可能,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不由得惊呼道:“公子的意思是,她原本的容貌太过打眼,又没有自保之力,所以只能用此方法,将自己掩盖起来?”
不得不说,长风这回是真相了。
而魏玉寒显然也认同最后一种可能,脑海里又回想上次无意间的惊鸿一瞥,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些年来,没少有人往他身边塞各种各样的女人,而对于那些风姿各异,甚至可以说倾城的绝色佳人,都挑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也从来没有人能近他的身。
可唯独对于赵月离,已经有了两次亲密接触,并且,从感官上来看,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接触。
因此,他决定要再验证一次。
——
傍晚的时候,审讯室的房门总算被打开,长风亲自派人将月离带了出来,还安排两名侍女伺候她洗漱更衣。
月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心底却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朝长风打探道:“长风侍卫,我又不是主子,哪有让人伺候的道理,公子应该醒了吧?我自己收拾一下,稍后就前去伺候。”
长风抱着剑,有些神秘莫测的说道:“赵姑娘还是别耽误时间了,这是公子亲自下令,得抓紧时间。”
月离一听,以为是要审讯她关于昨晚擅闯禁地一事,便道:“我之前说了,昨晚没去过后山。”
长风睨了她一眼,道:“既没去过,赵姑娘自不必紧张。”
月离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裙,一袭软蓝轻罗云锦裙,裙摆如流水般飘动,她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发间斜插水蓝雕花水晶簪,宛如月中仙子降临凡间。
这不是府上侍女的服饰,她码不清楚魏玉寒此番是想要做什么。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到临风居的时候,魏玉寒正在坐在一张棋盘前,左右手互弈,长风也没有出声打扰,抱拳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月离顿了顿,恭敬的俯身跪地,朝他行礼,“见过公子。”
对方没叫她起身,也没出声,大概过了几个呼吸之后,突然问道:“昨晚的事,你可知罪?”
月离冷不丁的被他这一问,身子跟着抖了抖,码不准他说的是擅闯禁地一事,还是说拿针将他扎晕的事。
想了想,她再次朝着他磕了个头,道:“昨晚奴婢哪儿都没去,一直呆在厢房里,公子若是恩准,可以给奴婢三日时间,定会将那擅闯禁地之人找出来。”
私闯禁地,和戕害主子玉体,都是死罪,但前者自己是无辜的,相信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就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后者的罪名,则重的多,她不认为自己主动坦白之后,魏玉寒还能大度的放过她不计较。
因此,两者相较取其轻,月离自然就选择了前者。
见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魏玉寒挑了挑眉。
都到了这个时间,竟还想着跟他装呆?
虽说他有一百种方法现在立刻就撕开她这层伪装,可不知为何,魏玉寒突然升起了一股捕猎的心思。
他想,若是有一天,她不得不亲自撕开自己的伪装,跪在他面前,乞求放过和原谅,将她的一身反骨每一根都给敲碎,应该会很有意思。
这么一想,魏玉寒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你既这般自信,本公子若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不给犯人自证的机会一样,既如此,便给你三日时间。”
月离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先是愣了一瞬,正准备谢恩的时候,又听见他问:
“不过若是你没办法自证清白,又当如何?”
月离直起身子,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的答道:“若真如此,到时候奴婢愿意任凭公子处置!”
魏玉寒听闻,弃了手中的棋子,慢慢起身,朝着月离走来。
月离垂着眼,视线里很快就出现了一双金丝勾线祥云纹皂靴,空气里也飘来一阵冷檀香。
她吞了吞嗓子,随后听到魏玉寒吩咐道:“起来吧!”
月离刚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就听到他突然问:“这件事我可以给你机会,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了?嗯?”
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许试探。
月离一颗心倏的一紧,昨晚的事,他果然都记得,现在来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