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娶沈鸢,仅仅是因为报恩?”上官宁追问道。
过了半晌,魏玉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倘若她安分守己,我自会予她世子夫人该有的体面与尊荣。”但若是真心,他给不了。
后面这句,他没说出来,但上官宁听闻后,脸上的表情却更加沉重和纠结了。
这几日他特意找人调查了一番,赵月离貌似跟沈行则关系匪浅,两人一道从羊城回到京城,并且锦仁堂开业的前后事宜,还有她在京城新的身份,都有沈行则在相帮。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沈行则极有可能对赵月离有意,这样一来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赵月离她看中了沈国公府!如若最后和沈行则有了那什么关系,岂不是日后魏玉寒见着了赵月离,还得喊她一声嫂子?
这个认知,让上官宁很是一言难尽。
他有种预感,若是日后魏玉寒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火葬场。
上官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月离还活着的事先告诉魏玉寒。
他支支吾吾的开口道:“那个,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公子,宫中来人了,说陛下召您即刻觐见。”
上官宁话还没讲完,就看到长风急匆匆的入内,前来禀告。
魏玉寒听闻,稍作思索,便直接起身朝着上官宁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上官宁一听有正事,就立马将先前的事暂时抛诸脑后,“你说。”
“帮我暗中留意燕王的一举一动,最好能趁机拿到他的把柄。”
上官宁一凛,“你这是要……”打算对燕王动手了?
魏玉寒深不可测的眸子划过一道暗芒。
虽说崔氏一族已经翻案,陛下也已经抚恤了族人。族中子弟若想要为朝廷效力可优先安排职位。并且还追封了母亲许氏为一品诰命夫人。
但魏玉寒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被惩治的人,也只是燕王手底下的两个爪牙而已。对燕王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罪魁祸首依旧逍遥法外,而且对候府也虎视眈眈。
“我手底下的人了解到,你父亲在私底下似乎跟成王有来往,看样子是准备站在成王这边。”
当今圣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储君之位迟迟未曾定下,朝堂上看似平静,实则早已波诡云涌。
“你怎么想,也要跟着侯爷站在成王这边吗?”
上官宁皱着眉继续分析,“成王此人,能力一般,且好大喜功,又骄奢淫逸,恐难当大任。”
魏玉寒没有发表意见,只道:“此事我自有定论,我先进宫一趟,交代你的事,切不可张扬。”
“我明白!”上官宁答道。
沈国公府,沈鸢在亲事定下来以后,就开始呆在院子里待嫁,许氏还特意亲自教她如何管理下人,执掌中馈。
这天,丫鬟巧云来报,说已经查到,世子先前回京时,说要夫人和国公爷收养的那名女子,正好就是锦仁堂的黎月大夫。还听到世子私底下唤她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