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寒站着没动,只淡淡的看着沈行则。
却见他缓缓起身,朝着魏玉寒拱手道:“方才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望世子勿怪。”
“这件事,我回府后就会着手核实,若当真是……我妹妹干下的,我绝不会包庇,定会如实禀告父亲和母亲,至于两府的婚事,事关重大,我亦做不得主,还得看长辈们的意思。”
沈行则说这话时,语气透着一股坚定,仿佛真的是为了月离愿意大义灭亲。
魏玉寒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他没想着通过这件事就能成功退婚,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沈行则的态度罢了。
并且也能借着沈行则提前跟沈国公夫妇打好预防针,以防到时候真的面临退婚时,对方一时难以接受。
“你能这么想最好,月离在京中无亲无故,对你亦信任有加,我相信世子定不忍心看到她对你失望。”
沈行则脑海里不由得想象出月离对自己失望,难过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无比。
他深吸口气,对着魏玉寒道:“魏世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等魏玉寒回府之后,从弄云口中得知月离正在炼药室配药,并且已经进去一下午时间了,到现在晚膳都还没吃。
“今日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魏玉寒问弄云。
弄云想了想,还是将月离准备入宫参加宫宴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强调是收到了十公主的邀请。
“表姑娘是从锦仁堂回来之后就进了炼药室,并且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奴婢有些担心,世子不妨先去看看吧。”
随着弄云的话落,魏玉寒先是吩咐长风去打探一下,今日十公主赵雪妍的动向,然后抬脚走向了炼药室。
这间炼药室是后院的厢房改造而成,月离平时用的不多,里面还豢养了一些老鼠,松鼠之类的小动物。月离一般在进行新产品研究,或者试毒的时候会用到。
魏玉寒到的时候,月离正在观察笼子里一只濒死的老鼠。
只见那只通体雪白的老鼠,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笼子里,仅有四肢脚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挣扎,没过几息,就彻底不动了。
月离见状,在一旁的纸上写下了一些什么。
魏玉寒见状,便推开门上前,询问道:“这是又研究了什么毒药?”
月离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摘下面巾和手套等用具,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也是防止有人会在宫宴上使黑手。”
她担心的不无道理,魏玉寒心里划过一抹心疼,上前拢住月离,柔声道:
“若是不想去,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推了就是。”
月离却摇摇头,道:“这件事虽说有一定的风险,但若是运作得当,也将是锦仁堂扬名的大好机遇,我不想放过。”
魏玉寒好看的眉头皱起:“所以,你来京城到底想要做什么?竟连我也不能告诉。”
他的语气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