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同服异母。你不应该把出国念书的机会留给我,你不应该为了供给我生活费步入娱乐圈,你不应该处处护着我……要不是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会……”
“姐,你如果爱我,就醒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勇气去承担一切!”
“姐,我惹了这么大的祸,你还能原谅我吗?”
……
墙上挂着三幅遗像,她们的父亲还有许若梨的母亲。许若萍的离去带给她的创伤远比旁边的两个来得深。他们老早就丢下两个女孩去极乐世界享福去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些酒瓶,许若梨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好。也许是喝下去又流出来了吧。累了,她躺下,依然盯着中间的那幅遗像里的许若萍,要回答!
云开
“……今日,已故女艺人余姬儿的妹妹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布了姬儿小姐临终前的日记,承认之前的恶意报道都是自己捏造的。原来不是华逸柏无情抛弃癌症女友,终于能还柏哥清白了哈,也让诸多柏迷们放心了!姬儿小姐的苦心真是感天动地啊,我们祝她走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来看……”
从来没觉得娱乐新闻会这样有意义,子珊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衣服,倾听着,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笑什么?这么开心?”华逸柏不知何时走进来,手插在裤袋子里,笑着看她。出了院,将近两周的调养,她终于完全康复,红润的面色是给他最高的慰藉。
“呵呵,某人的冤屈被洗刷了啊。”子珊轻笑着。
“哦。”又是不以为意的死表情。
“那些事,是许若梨曝出来的,”子珊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就不计女子错,别追究她的责任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为了她姐姐。”
“求情吗?”
“就算吧!”
“嗯。”他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声音低沉地说,“但是,警方调查出是她在公司做了假账,挪用公款入注M集团,利用公司的名义敛财,我、我没办法。”
“那,那是意味着她要……”子珊蹲下来,握着他的手,微凉。
“是的,我找了上官羽律师为她辩护,争取到了最短的时间——五年。”上官羽律师是国内知名的律师,请他,华逸柏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他顿了顿,拍着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会把她当妹妹照顾,她出来之后还可以到公司做事。”
子珊觉得,应该是自己给他宽心。出于对许若萍的歉意,他不希望许若梨出事。
既然他这样仁至义尽,子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默默地看着他。跟他,是可以用眼神交流的,那些说不出的话,他们彼此明了。
“你瘦了……”子珊心底最柔软处硬生生地痛了。
“还好,你长肉了。”华逸柏轻轻地捏捏她的脸,怜爱地说。
子珊嘟起嘴,转过身不理他。
华逸柏注意到床上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在床底露着一个角的行李箱,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扳过她,她快速地挡起嘴巴。
“干嘛?怕我亲你啊?”华逸柏盯着她的眼睛。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子珊脸涨得通红,拿下手,装着淡定地说:“不是啊,打嗝嘛,怕……”话没说完,他的唇真的黏上了她的脸庞。子珊极力推开他,他的右肘撞到衣柜边角上。
“你,讨厌我?”华逸柏没有看她,声音有点颤,掺杂着失望。
“不是,”子珊拉过他的右臂,看着蹭出血的胳膊肘,急得露出哭腔,“对不起,你还好吗?”
他忍着更剧烈的心痛,挪开她的手,看着她,说:“你拒绝我,还收拾行李要离开,还不是讨厌我吗?”
“Sean,我只是没准备好……”子珊低着头,她的心里乱得很,幸福来得好突然,也好不容易!
“好,你要多长时间做准备?”
“三年。”她抬起眼,遮着他欲张的嘴唇,急着说,“不要说你等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三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你……”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你觉得我已经等不起了,三年之后,我就老了,不是你的菜了?”
“不是,不是……”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子珊局促不安,钻进他的怀里,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气息。
“傻瓜,”华逸柏拭干她面颊上的泪水,拉着她的手,“我们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
子珊破涕为笑,挣脱开他,远远地说:“哪有一百年啊,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
“好啊,说到底,你还是嫌我老。”华逸柏作出挠痒痒的姿势。
“等等,我手机响了。”子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