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姨母王若与,觉得差不多了,故意装傻充愣的微笑道:“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秦太夫人秦芷萱呵呵笑道:“我呀,看中你家兆儿了,呵呵,想她给我家老二,做个二房,不知,你能不能,让我如愿呐?”说着,她看向六姐姐盛明兰。
康姨母王若与,虽是看向秦太夫人秦芷萱,但也时刻瞄着六姐姐盛明兰的反应,用手帕捂嘴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呢?我们康家的女儿,能进这侯府,那也是她得福气呀,呵呵!”
可六姐姐盛明兰脸色阴沉的,将筷子一撂,但右手小拇指,勾住邻座弟媳卢秋月的衣裙一角儿,冷静的说道:“婆母,咱们顾家,要添置通房也好,抬几个妾室也罢,哪怕是给我家侯爷,还是小叔廷炜娶一门平妻,媵妾之类的,满汴京城,哪家都可选,唯独康家不可选!”
康姨母王若与,一听这话,刚要炸毛怒斥,可秦太夫人秦芷萱轻咳一声阻止,之后她一脸好奇的皱眉问道:“你这是何意呀?她可是你的嫡亲姨母哇?我这个做婆母的,还不能信得过她家吗?”
六姐姐盛明兰先给大嫂嫂邵大娘子和弟媳卢秋月一个眼神,之后冷笑道:“婆母,儿媳从小到大,长在我盛家祖母身边,虽嫡母王大娘子,帮儿媳扶养幼弟,我们母女俩情深义重,但与这位康家姨母,并没有过多来往,所以,我们之间是隔着的。
嫡亲姨母这个称呼,并不妥,另外,康家是个什么样子,想必婆母,被这位康姨母蒙蔽了吧。康姨母虽是康家的当家主母,但对家中通房妾室极为苛待,连同那些庶子庶女们,都敬畏她如虎狼一般。
且这位康姨母,手段极为狠辣,对家中无论是良籍贱籍之仆,非打即骂,三年前,打死一个,两年前,抬出去一个,这样的康家,婆母敢与她们家结亲?她这是要害我们顾家呀!”
康姨母王若与,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信口雌黄,你休要胡说,你住口!”
六姐姐盛明兰微笑道:“我说的不对吗?康姨母,用不用我们去开封府,对峙一番?婆母,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姑娘家,要进这候府,儿媳我管不着,但我家侯爷早就交代,纳妾,添通房,都需他来决断,儿媳也不想夫妻失和。
至于,康家姑娘嘛,别说一位庶女,就是嫡女都送不进候府的,不信婆母让小叔廷炜,去我家七弟弟那里,打听一二便知。正好,弟媳秋月在此,我们一事不烦二主也可!”
顾家三郎顾廷炜的大娘子,卢秋月冷脸说道:“婆母,康家女,想进哪家侯府,儿媳我也管不着,但不能进咱们顾家门儿,二嫂嫂说的对,虎狼窝养出的姑娘家,我们高攀不起。”
大嫂嫂邵大娘子也冷脸说道:“婆母,侯府娶二房,那就是侧室夫人,一个康家的庶女,怎能入得了候府呢?别说是庶女了,人家锦南侯府,连康家嫡女都不要,我们宁远侯府,是要被世人耻笑吗?儿媳真怕我家官人,托梦怪罪呀!”
顾家四婶五婶和她们的儿媳,都听出,这顾家大房,今日这事,不能善了,这要是被顾廷烨那厮知道了,说不定怎么折磨人呢。
顾廷炳远在西北路牢城营,顾廷狄最近在汴京城又活泛起来,万一被连累了,那说不定会成什么样呢,顾家四房五房的儿媳们,赶紧给自家婆母眼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见顾家四婶五婶,都说家中有事,直接告罪离席,领着自家儿媳遁走。
康姨母王若与,趁着这个档口,直接怒吼道:“反正我将我们康家的女儿,留在这了,我是没脸将她带回去了,要杀要剐,你们顾家看着吧。”康兆儿一听,直接跪地啼哭。
六姐姐盛明兰气得,直接了当的说道:“婆母,您如何处置康家女,随您,但以后,这康姨母,再来咱们顾家,且不用再告知儿媳了,她这人,我听见都嫌恶心,看一眼都嫌脏,儿媳告退了。”说着,六姐姐盛明兰在侍女丹橘的搀扶,小桃的护送下,回澄园去了。
大嫂嫂邵大娘子和卢秋月也离席了,只有秦太夫人秦芷萱不断的冷笑道:“看到了嘛,你说她大闹国舅府,定被帝后所不喜,但人家依旧有恃无恐!”
康姨母王若与,一脸愤恨道:“大不了,给她添个罪责,我不信,她个盛家的小庶女,还能爬到你我头上来!”
秦太夫人秦芷萱瞄了一眼跪地的康兆儿,嘴里嘀咕道:“可惜了,这么个小美人儿,只能试试看了!”
女使翠薇,在澄园听了侍女丹橘和小桃二人,绘声绘色的一套描述说辞,脸色苍白,她本想直奔盛家的,但只是稍作镇定,去澄园门口的胭脂铺子转了一圈儿,在小食脚店买了两瓶错认水,说是给自家姑娘缓缓心气儿。
可当晚,澄园这边在康兆儿所谓的道歉,实则自杀栽赃后,六姐姐盛明兰几乎就要动了胎气,第二日中午,盛家祖母前来,看到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蜡黄的六姐姐盛明兰,心疼不已,祖母还说,不要嫌女使翠薇是耳报神,更是几句倔猢狲,打消了六姐姐盛明兰心中的半分郁结。
但祖孙俩都一致认为,此事先瞒着康家,将这康兆儿送走,更得瞒着盛家小七郎盛长林,否则,非得闹出人命来不可。当天,这位被康家嫡母苛待,担心自己小娘和亲姐妹的小庶女康兆儿,被送往宥阳老家去了。
可盛家祖母和六姐姐盛明兰忽略了一件事,那澄园门口的铺面,是盛长林设立的,想瞒住他?怎么可能,想不出点小乱子,那不能够。
别说自家祖母和亲姐姐了,盛长林如果想知道,昨天谁花大价钱,想做广云台魏行首的入幕之宾。
前日哪家八十岁荣休的老尚书,又纳进家门一个十八岁的美娇娘妾室,他都了如指掌,估计盛家祖母一定会说上一句,“这个小皮猴子,难道成齐天大圣了不成?”
三天后,康家嫡子康晋,在马行街,被一外地胡商,因讨价还价,打断了胳膊。顾家顾廷狄,因喝花酒,被一新罗婢抓花了脸,耳朵被切掉一只,最有意思的是顾家三郎顾廷炜,本来,都几乎就要进滇州经略府任职了,直接被吏部打了回来,只能去慎刑司任职,爱去不去。
随后王家嫡子,康家女婿,接连不断的出事,仕途在吏部走流程的文书,都被一一打了回来,现在就是想外放个儋州,琼州,锦州,都没地方可去了。
据说,海家嫂嫂的嫡亲哥哥,吏部郎中,海千晴的主管官员任职升迁的文书审核,他家大娘子坐月子时,血气亏空,最近收到了两株北地至少五百年的野山参,和成车的鹿茸和鹿血膏。
反正盛长林表示,这是李天狼和陈熊送的,海家是我们盛家姻亲,海家嫂嫂对我这小叔子都是不错的,如我家姐姐一般疼爱,她刚嫁过来时,我淘气闯祸,她还替我遮掩过呢,送她家嫡亲嫂嫂点东西,怎么了?我们盛家嫂嫂和姐姐们有的,海家也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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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康姨母:早知道,我就应该在《琅琊榜》剧组不过来了,非得来凑热闹,卫小娘没演上不说,这康姨母太招人恨了。
张开宙:关键是你与刘钧老师都是大酒窝,一同框,就比王大娘子更相配,我这还是将盛家祖母和盛纮,分远近镜头呢,都是大酒窝,不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