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姐盛如兰欣喜得摇头晃脑的,但也提醒道:“莫要在小七面前提及贵妃张铋晗和福康公主赵徽柔,免得他伤心,这几年稍微好一点,一想到他坐在书孰外望天叹气,他五姐姐我心疼得不得了呢。
他对外人尚且如此,还能不对家中的姐姐们好?听说他给大姐夫袁文绍谋个差事,可让大姐姐在忠勤伯爵府眼眉吐气了一番呢,那也是我的嫡亲姐姐呀。
这么看,小七对母亲所生的两位姐姐都好着呢。回头说不定我日后的夫家还得小七提携一二,我倒不是提前围网小七,我是真心真意的觉得,一起长大,这个弟弟,比二哥哥贴心呢!”
喜侍女鹊呵呵笑道:“这话可别让咱二哥儿听去了才好,否则给姑娘您找一堆诗词歌赋来背,还得考评一二,看姑娘您到时候哭不哭。”
五姐姐盛如兰转身挠着侍女喜鹊的痒,主仆二人哈哈大笑,玩闹了一会儿,侍女喜鹊小声说道:“姑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调侃姑娘您了。”
五姐姐盛如兰嘿嘿笑道:“再有下次,我出嫁时就不带你,把你送到小七的傲雪居,给他做个通房去,反正没有那做茶点蜜饯的手艺,我是盛家嫡女到哪都不会受委屈,让你给小七擦鼻涕去,哼!”
侍女喜鹊一把搂着五姐姐盛如兰,委屈的小声说道:“奴婢才不离开姑娘您呢,不是说咱七哥儿不好,是奴婢真舍不得姑娘您呢。”
五姐姐盛如兰又挤眉弄眼的跟侍女喜鹊做着鬼脸儿,侍女喜鹊才知道,姑娘这是跟她开玩笑,但真要是去了七哥儿跟前,那也是天大的恩典啊。
六姑娘盛明兰处,暮苍斋,侍女丹橘在给六姐姐盛明兰归置床榻,六姐姐盛明兰跟小桃说着话,只见小桃稍显高声的说道:“姑娘今日在中堂正厅时,听了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说要认亲,给小公爷做嫡亲妹妹,那不是就……”
“住口”六姐姐盛明兰稍显怒意的说道,之后她缓和了一二,慢慢的压低声音说道:“小桃,以后要养成习惯,不可信口开河。平宁郡主也是我们可以背后说的吗?若是让其他人听了去,可就说不清楚了呀,别看大娘子处置了银杏和媚儿,表面上这暮苍斋在我们掌控之下。
可各方的耳目众多,你知道谁的背后有谁在把控着。万一传到外面去,我倒是不怕,连累了小七,我以后如何向小娘交代。今日之事,本就透着一份不寻常,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盛家,在自己夫家也要谨小慎微一些。
暮苍斋里,只有翠薇,丹橘和小桃你是我的人,其他的还得再看,没看谁人都送人过来,只有小七没有,他还说要谈辛密,就去傲雪居。
小七所谋可不是要将我这个亲姐姐嫁到虎狼窝里去,你一句不慎,不说跟四姐姐和五姐姐生份了,万一我们与小七所谋相左,那就全完了。”
侍女丹橘接话,小声道:“姑娘,奴婢不明白,您与小公爷情投意合,就算平宁郡主不允,还有老太太和主君为您做主,或许大娘子会看在咱七哥儿的面子上为姑娘您说句话,七哥儿也不会看着姑娘您心里难过的。”
六姐姐盛明兰叹气,继续小声道:“丹橘,小桃,你们只看到表面,不知小七深意。可那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小秦氏大娘子一句话点醒了我,你们还记得吗?她说,早知盛家有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就为她家嫡亲幼子顾廷炜求娶了。
想想当初那顾二叔求娶嫣然姐姐不成,求娶余家三姑娘余嫣红又不成。顾二叔气得他父亲宁远侯吐了血,还得了个候府逆子的名号。可见女儿家嫁夫家,和男儿家求娶大娘子,都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
一着不慎,诸多凶险,遥不可知,想我一个五品官家的小庶女,虽养在身为勇毅侯独女的祖母身边,顾家当家主母,小秦氏大娘子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盛家姐妹,况且她家嫡亲幼子与小七交好,跟顾二叔和二哥哥长柏一样交好,她早知而不求娶,不是她家嫡亲幼子被别家女儿抢了先,是身份上终究不对等。
女子想高嫁,可男子未必想低娶呀。想想父亲当年,养在嫡母身边的庶子,娶了王老太师家嫡幼女,三哥哥长枫,养在林姨娘身边的庶子,娶了余老太师家嫡长孙女。
那可都是王老太师家的老太太有眼光,又有盛家祖母加持,还有余老太师家与我们盛家知根知底,才能成就好事。两代人,甚至三代人,加上祖父老探花郎,祖孙、父子都一次登科,才能有这般景象。
想我们盛家,诗书传家,文官清流的家世,步步攀升,可这与公侯世家,勋贵之家终究是不挨边儿的呀。而且关键之处在于男子家嫡母的态度,若是亲母子,谁人不替子女谋划?
顾家当家主母,小秦氏大娘子看着顾二叔为求亲艰难时,可曾出手相助?她没为她嫡亲幼子求娶咱们盛家姑娘,也没为顾二叔求娶咱们盛家姑娘,这本身就是大宋各阶层的高低贵贱有些一定规矩在里头。
平宁郡主若是聪明的话,会借着顾家当家主母,小秦氏大娘子的话,和咱家小七的提醒,就此给小公爷娶一门好亲事,不是说以他这样的汴京城的青年才俊,尚公主也是行的嘛。”
小桃惊讶,又凑近些,小声说道:“姑娘您这不就错过小公爷了吗?”
六姐姐盛明兰摇头,小声说道:“记得嫣然姐姐第一次来咱们盛家吗?就是小公爷送我北地狼毫笔之前,那期间,四姐姐与我和五姐姐说了许多,有关于小公爷的,也有对汴京城各家的分析。
之前我也心存幻想,但除了做妾室,就没有嫁进国公府的可能,做当家大娘子更是无从谈起。所以我对他……对小公爷冷了很多,还故意躲着他,连金明池边的马球会都是小七及时救场,否则定会受一番责罚呢。”
侍女丹橘压低声音问道:“姑娘加上咱七哥儿这新晋锦南侯,新科探花郎的身份也不成吗?看着姑娘如此,我们做奴婢的心疼。”
六姐姐盛明兰先是怅然若失,之后又坦然自若,故作微笑道:“我哪能不知小七如今的风光呢,可他的风光来得太快,太猛,需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若为此事就需小七出面的话,即使嫁去齐国公府又如何?是我去面对平宁郡主,又不是他,回头再给他惹麻烦,那可是我亲弟弟呀,我如何忍心呀。算了,小公爷争不来,我也一样。”
主仆三人看着摇曳且稍显黯淡的烛火,希望明天更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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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卫恕意:我等我儿的喜酒,都快长龙鳞了!
曹国舅:他还是个孩纸,莫着急,要不咱们谈谈七仙半过海的事儿?
卫恕意:你看我这龙角像不像鹿茸?
曹国舅:不像!
卫恕意:所以说,你没喝多,再说醉酒的话,我就掂掂你的斤两。瘸拐李避而不谈,吕洞宾浪得虚名,他是真浪啊!
曹国舅:唉,跟《天龙八部》同处一个时代,我很尴尬,你莫要学鸠摩智,我这就去请我师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