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溪愣愣地看着于彦,听他说完了便点了头,他原来还以为这一群人都是混混的,没想到道理也是可以说得通。
一群人吐完了,站在路上拦车,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拦辆出租也困难。
幸好来了一辆载客面包车,司机看这一群人除了卫溪,都打扮地诡异异常,要入冬了,还有两个穿着露脐装,大男人的,耳朵上打了一大排耳洞,带着耳环,还有人鼻子上也穿了孔,带着鼻环,还以为自己是牛魔王呢!
那司机看这一群人这样,想着现在大半夜的就不愿意载了,他是跑长途的,这是去汽车站接三点钟到的乘客,要是把这一群人载了,说不定他们不给钱,他还要耽误了三点钟的生意。
卫溪回头看了看这一群人,看到司机脸上的为难,也猜到了司机的想法。
卫溪并没有助人为乐的精神,只是递给他纸巾的大哥让他感动,他想能帮就帮了吧!
于是,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对司机说道,“叔叔,你就载了吧!你看这天这么冷,在路上走着也可怜,我们可以先给钱了再上车,你看成吗?”
那司机就对卫溪印象好些,至少看穿着是个正经学生,听卫溪哀求,便勉为其难地点了头,“那行吧,行吧!”
对方一共五个人,挤在面包车里。卫溪拿出钱来给了司机,司机要价是两百,卫溪付了两百二。
于彦向卫溪表示感谢,想要卫溪的联系方式,卫溪说不用了就要走。
那司机看卫溪要走,就不愿意送了,听这伙人和卫溪说话,他连猜带蒙确定这伙儿原来是在路上截了人家小朋友,想到自己有可能送人也被劫,马上不愿意送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卫溪坐到了司机旁边的副座上,司机才开车送人。
车里坐的人多,人越多越暖和,大家都犯困没有说话,卫溪被暖气醺着,原来头疼欲裂,现在也好多了,渐渐就迷糊过去。
卫溪半晕半醒过来,是因为有人从后面抱着他,那样宽厚有力温暖的胸膛,让卫溪迷糊出声,“允文,允文!”
“你醒了!那快把药吃了!”对方轻拍卫溪的脸,让卫溪张嘴。
卫溪脸被拍得痛,轻轻呻吟出声,半张开了嘴,其实人并没有清醒过来。
卫溪发着高烧,烧了一夜。大伙儿昨晚都喝多了,回到公寓里都懒得洗漱倒下就睡,卫溪在车上睡着,于彦唤不醒他,就把他抱回了公寓,把他放在床上,就由他睡了,一张床上睡了四个人,卫溪发烧体温高,就被于彦的一个哥们当人体暖炉抱着睡,早上醒来,那哥们觉得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宿醉的头疼都没找上他,手里摸着滑腻柔软的皮肤,闻着卫溪身上略微甜腻的奶香,没头没脑说了一句,“醉卧美人膝!”这才去看怀里的‘美人’,看到怀里的人面色绯红,呼吸沉重,摸一下额头,完全可以煎鸡蛋了。
于是,醒来的这个哥们才摇醒了老大于彦,翻箱倒柜找了退烧药喂卫溪吃,卫溪吃了烧退了不少,但还是发着低烧,整个人迷迷糊糊,嘴里呓语不断,仔细听是在叫人的名字。
卫溪的钱包里身份证学生证借书卡银行卡一应俱全,于彦看过之后,才知道这个清秀的少年叫卫溪,而且已经二十岁了,并不是他猜想的十五六岁,还是名校大三的学生。
看卫溪这幅样子,于彦断定他是失恋所致,因为卫溪帮了他们,为了道义,他也就帮忙照顾生病的他。
其实于彦很想打卫溪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让他的家人来将他接走的,毕竟他们这里很杂乱,看这个娃挺干净的,别被手下哥们出手了,那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而且,看卫溪穿着,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要是出了事,他也不好处理。只是,卫溪那手机没电了,而且,卫溪现在用的手机,是他导师最近项目的测试机,一般电池根本不能用。
第五十三章:逃避
第二天近黄昏的时候,卫溪才清醒了些,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周围。
他睡的应该是床,只是这床稍微矮了些,看着一边的大衣柜,觉得那衣柜是庞然大物压迫感十足,转头又看看别的方向,发现就没有东西了,只是有一扇不大的窗户,窗帘是橙色的,现在关着,只能朦胧看到外面不远处的高楼。
卫溪动动身体,发现全身疲软酸痛,这是高烧的后遗症。
他无意识地轻轻呻吟出声,抬起没有力气的手拍了拍额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阿志推开门,就看到卫溪一副春将懒困的无力软绵样子,看他已经醒了,便笑着坐到床边去,说道,“你可真能折腾,终于醒了!一天没吃饭,要不要喝稀粥?”
一个人突然从上往下俯视自己,而且这个人还是不认识的人,卫溪很不习惯,且出于自我保护的往床里面挪了一下,眼里显出警惕。
阿志看卫溪这样,马上大笑起来,“你躲什么,又不能吃了你!再说,昨晚我都和你搂着一起睡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卫溪看这人一副轻佻的样子,而且说出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什么是搂着一起睡了,卫溪心里乱跳了一阵,皱着眉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发软又倒了下去。
卫溪因为发烧出汗把衣服给汗湿了,于彦去上班之前就把他的衣服脱了让他裸睡,这张床是在地板上垫了不高的一层木板,上面直接放的一张大床垫,一般来说可以睡三个大男人,让卫溪裸睡时,于彦和阿志已经起了,但床上还睡了昨晚醉得厉害的樊凡,卫溪发烧倒没有在床上到处乱滚,两个人睡床上也绰绰有余,只是樊凡起床的时候看见床上睡了个裸体病美人,就真的吃了卫溪的豆腐才离去。
于彦交代阿志一定要把卫溪照顾好了,并且不能让被欺负了去。
阿志就是昨晚抱着卫溪睡的那哥们,平时只是打些临时散工,今天没事情做,便在家里照顾病人收拾房间。
卫溪倒回床上,身上盖的毯子滑了下去,毯子直接从肌肤上滑过的触感才让他发现不对劲,卫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没有穿衣服,他的心马上沉了一分,身上的酸痛发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