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从她师傅家离开前,接到了陈父的电话。
“人已经在送过来了。”
陈萦说了句好,“我就知道老爸出面,什么事都能搞定的。”
师傅五十出头的年纪,这会正坐在沙发上品茶。
陈萦走了过去,弯腰同他说一句,“师傅,乔乔正在过来,您晚上玩得开心些。”
男人心领神会,直夸她懂事。
陈萦自己开了车,生怕引火上身,她没有和乔知舒打上照面,先一步离开了。
车开在半路上,却被人追了尾。
陈萦性子跋扈,推开车门便要跟人理论,没想到人刚下去,就被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捂住了口鼻。
半夜。
恒都国际酒店。
总统套房内就开了一盏壁灯,邢霍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助理进来时,脚步有些急促。
“邢先生。”他余光睇过远处的大床,视线中出现了一张屏风,但透过精美的双面绣,依稀还是能看到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地躺在床中央。
邢霍捏着手里的香烟,没有点燃,却是一节一节掐断掉。
“说。”
“陈小姐那边,要怎么办?”
邢霍手掌紧握成拳,有烟丝漏过了指缝,掉落在地。“还需要我教你?”
助理有些吃不准,所以口气变得犹豫,“但她毕竟跟别人不一样。”
邢霍半边脸侧过来,助理对上了一把阴冷森寒的视线。
黑邃的潭底仿若最危险的深潭,里面有诡谲怒意。“对她这种人不必仁慈,她能对别人赶尽杀绝,那凭什么要求别人对她……手下留情呢?”
助理算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