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让他下意识地抬手握住了宫渝后颈,倾轧着上身将人压到身侧的墙面上。
两个人气息交融,顾不得从菜篮子里滚落出来的脐橙和西红柿,像两只争抢草叶的安哥拉长毛兔一样交颈相缠,鼻尖相碰,明明毫无技巧可言,但就是莫名地让彼此都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这个亲吻的初始目的,只是宫渝为了向凌友友证明,自己不喜欢他而已。
“唔……”
少年人的力气没有分寸,宫渝的脑袋不可控地朝后仰去。
本以为会撞到坚硬冰冷的墙壁,刚皱紧眉头准备迎接意想之中的“砰”地一声,却被关珩用手掌将后脑牢牢捂在掌心,紧接着,宫渝只听到一声骨节磕在墙壁上的擦蹭声。
“你的……”
嘴里的“手”字还没说出来,宫渝的嘴唇就被关珩稍稍用力地咬了一下,微微刺痛却不至于受伤的程度。
“闭眼。”
又是这句。
宫渝很喜欢现在的氛围,没空跟关珩计较他仿佛在教自己做事般的语气,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认真地看了一眼关珩的眉眼,然后缓缓阖上。
“宫渝!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凌友友简直快要气抽了。
他从来不曾面对过如此香艳而他却没有参与进来的场面,更何况,这场景里的主人公是他自以为永远甘愿追随自己的舔狗宫渝。
明明是三个人的戏码,却独独他是没有姓名的那个。
宫渝没搭理他,反倒是关珩轻轻缩回了一点舌尖,作势要给宫渝让出一缕视线,越过他的肩颈去和凌友友对话。
没想到宫渝竟直接双手扳回关珩的脸,帮着关珩将自己压回墙面。
关珩对宫渝的这个动作讶异不已,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也不愿意去纠结宫渝对凌友友的那种复杂悱恻的感情,只想努力把握住每一次可以亲近宫渝的机会。
他用力环住宫渝的肩膀,将身形劲瘦的男人牢牢裹在怀中,护着他的后脑把人抵在墙上亲吻。
关珩的动作显得有些粗蛮,但并没有让宫渝的嘴唇感觉到半点疼痛,反倒有种酣畅的快意。
一种可以肆意释放情绪的解脱感。
“宫渝!你们给我等着!”凌友友把手伸进门里,指着宫渝和关珩怒骂道,“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宫渝闭着眼睛沉浸在深吻中,对他的吼叫丝毫不予理会。
见宫渝对他不理不睬,凌友友气极,抓着院门的栏杆用力晃动,奈何门的质量太好,晃了半天,他除了一身汗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突然,他余光瞄到大门侧面小门的门锁处并没有上锁,虚虚地掩着,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够进到院里。
凌友友瞅了眼仍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屑地冷笑一声,然后单腿跳着蹦过去,照着那个小门就是一推——
“吱呀——”
果然不出凌友友所料,虚掩着的门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