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无不显示着屋子的主人此时多么的愤怒。
大厅沙发旁跪坐着一名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只见她头发衣服凌乱不堪,脸色木然,双眼直直盯着屋子一角。白皙的脸颊微微红肿,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半晌,她机械的转过头,无意间看到电视画面里的人时,木然的脸顿时闪现出一个极端诡异的微笑。中年男子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仿佛要用眼神将电视里的那个女人杀死。就是她,就是她害得自己破产。她毁了自己的一切,她毁了自己的一切!
“呐,你竟然没死!”跪坐在地上的女子亦死死盯着电视里的年轻女人,诡异的微笑着,喃喃自语道。眸内闪耀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之色!
她竟然没死!
epide41你是全世界
“董事长,可以谈下你这些年一直不现身,现在又出现在公众媒体的原因吗?”
董瞳被一群记者包围,话筒几乎淹过她小巧的脸庞。她手里握着五六个话筒,有礼微笑回应一位记者提出的问题,“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我之所以这个时候宣布自己的身份,是为了以后公司的发展做准备。”
“贵公司如今发展规模已十分庞大,那么请问,董事长认为公司究竟发展到什么规模才算终点?”一位男记者迅速接问道。
董瞳顿了顿,望了眼那个记者,继续微笑道,“每个公司都没有脚步终止的时候,只有运营好或不好。好则兴,不好则衰。但任何事物都没有长盛久兴的时候。就如古代王朝,新的观念必将代替旧的制度。起伏有落是这个社会的发展规律。”
“照您这么说,是否预言贵公司也会在经历繁荣之后进入衰退,如果是这样,那么贵公司衰退之后所带来的巨大影响该如何解决?”一位女记者话锋暗藏玄机,紧紧逼问道。
“飞扬集团短短九年就能发展至国际知名品牌,你认为我们是会被如此轻易打倒的吗?”董瞳并未正面回答那位记者的提问,而是微笑反问道。但话语里毫不隐藏的强势与自信却令在场之人为之一振。这位年轻女董事长一身从容,回答问题张弛有度,巧言善辩,既有身为董事长的傲气与自信,又有男人身上该有的霸气与气势。
令人不得不信她就是这个公司的创造者。
羽落站在后台角落,静静望着灯光不断闪烁的前台,墨黑的眼眸亦随着灯光不断闪烁光芒。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自由翱翔,从容应对。
自己也须尽快找到那个人,把东西带回去。留在这里的时间怕是不多了,而寻人的事却仍是没有头绪,爹不是说那个人的性格是十分张扬的吗。若如此,那为何自己却一直无法找到?难道是方向弄错了?
就在羽落埋首思索时,一个人影忽然从眼前闪过,带着一股几不可闻的淡淡药香触过羽落的鼻息。
这个味道……
羽落猛的抬头,四处寻找那个隐约的香气。然,所见之处却未有任何异样。他锁眉沉吟片刻,便迅速朝专用电梯奔去。那个人……
当羽落来到酒店一楼大厅,四处焦急寻找,却未果。又错过了吗?羽落的瞳孔顿时一缩,既如此,那便只有找那个他极度痛恨的人帮忙了!
羽落面色复杂的来到楼顶,从西装口袋内拿出一块毫不起眼,满身坑洼的小石头,紧紧凝视,仿佛此时他的整个世界只有那块小石头般。握着石头的掌心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似是在挣扎到底要如何决定。难道真要找他?
就在羽落挣扎着是否要进行接下来的行动时,楼梯口背面处传来一阵极力压低声音的对话。羽落警觉的将石头放回口袋,本欲悄声下楼。却在转身时的无意一撇顿住脚步。
他所站的位置能让他看清下方的人,但下方的人却无法看到他。羽落面色平静的紧盯着下方的一男一女,虽他们极力压抑自己的声音,但却仍一字不漏清晰的飘入他的耳里。
“你说没有进展?”那个男人压低声音不满道。
“原以为那个羽落没什么大本事,除了有项目头脑,没什么本事。但想不到他对公司管理发展运营也十分熟悉,且对高层管理比大少主严格保密得多,就算是我们也无法得知公司如今的内部情况。目前也无法查到他的背景,只知道他最开始是出现在宝城花园内。至于他如何与董瞳认识,并让大少主转让总裁一位,暂时……还不知道!”女声有些艰涩的回道。
‘啪’一声,男人给了女人一道耳光,恶狠狠道,“boss明天就回国了,你最好今天就把详细资料整理出来。还有,董瞳忽然宣布自己的身份太可疑,她对大少主的影响太大,不能留!boss已下令杀无赦,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知道失败的后果!”顿了顿,男人见女人脸上的挣扎之色,继续恶声道,“别告诉我一向冷酷无情的三号也有动情舍不得的时候。组织里是不允许有感情的,你可记住了!你应该知道上一代的十七号的下场,如果你犯十七号的错误,那你的下场可不是喂鱼那般简单!”
女人许久才艰难点头道,“三号知道!绝不让boss失望!”
羽落原本淡淡的脸色因他们谈话的内容愈发阴沉,仿佛六月的晴朗天气忽然雷风阵阵,萧瑟不绝。十七号!这个他自小便听爹提起的名字,更是对boss这个人毫不陌生!原本只是打算找到那个人,取到她身上的干细胞便立即回去救娘。如今……他要重新安排计划了!
boss,往日你加诸在娘与十七身上的一切,还未找你算账,如今倒是算计到董瞳身上了。若你伤害她一根头发,我羽落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羽落见二人离开,面色阴冷幽森,一双明眸凤眼浸满嗜血暴戾的杀意,接着忽然伸臂朝楼梯间墙壁挥去,一阵击破声,墙壁上现出一个大洞,轻烟滚滚,石块粉碎。
结束招待会,董瞳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往休息室走去,助理跟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讲着接下来的行程。董瞳轻轻合上眼,瘫在沙发内静静听着。虽知道要面临这些情况,但应付起来仍是有些疲倦,不过,与人斗其乐无穷,不是吗?
助理似乎并不在意董瞳的沉默无答。仍径自讲着应该注意哪些,演讲词哪里需要修改,午餐该吃什么等等。仿佛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要仔细讲解嘱咐,似乎只有如此多提几次才放心。
董瞳睁开粟色的眼眸,静静打量着坐在身旁的助理。她是自己在孤儿院时认识的,原本自己去那所孤儿院前,她是经常被欺负的对象。如自己那时一样,沉默,孤僻,无任何情绪表情。
那些孩子欺负腻了,见自己新进去了便又引起他们的欺负乐趣。而她也得以告别那被欺凌的日子。自己那时并未注意到她。却在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