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后掰,速度快得他们无法阻挡,手腕一阵吃痛,他们不得不放弃手里的手枪,眼睁睁看着枪支被董瞳远远丢入黑暗中,无踪无迹,又看着董瞳如魅影般身体又闪出一米开外。89kanshu
见武器被丢弃,来不及心惊的二人便做好应战准备,警惕地紧盯着董瞳,打算伺机一搏,仅刚才一个动作他们便确定,自己二人绝非眼前之人的对手。
董瞳对那二人的警惕视若无睹,她微微扬起唇角,淡淡的笑意在黑暗的阴影下如修罗般寒粟,望着boss惊疑不定的神情,她唇边的笑意愈加浓烈,“想不到是我?更想不到你的命会交由我终结?”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boss便敛下所有情绪,带着虚假的微笑,沉声道,“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你认为我的命真那么好收?”说着boss竟大笑起来,笑声划破长空,惊起一阵慌乱。
随着boss的笑声结束,车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男人,他手里举着一把枪,将枪口紧紧对准董瞳的脑袋,亦步亦趋缓缓来到董瞳的身后,“老大。”
boss本以为会看到董瞳错愕,不敢置信的表情,却不想她的眉头都未皱一下,依旧维持着原有的表情动作,似乎身后抵着自己的不是真枪实弹,而是一把小孩喜爱的玩具枪,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被别人捏在手里。
“这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啊。”董瞳忽然不着边际地说道。
“自然不是时时都有,谨瑜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可惜……你终究是没有放过她……”男人亦调笑道,只是说到谨瑜时,他话语里深刻的恨意却迸发而出。
“阿文。”董瞳对他的恨意充耳不闻,轻声唤道,只是当提到谨瑜时,微微动了下身子,那个一直都默默守护梓寒的傻女人……
“老大,想不到是我吧?当年我可是跟谨瑜一起被你看中招进去的,只是我们还有另外个身份而已,那就是监视傅梓寒。”阿文淡淡笑道,“噢对了,项目资料泄露是我干的,只是君昊与傅梓寒都以为是他们安排的人干的,你妈跟踪你到你家那也是我安排好的,至于你弑母这消息……自然也是我做的,如何?是否很欣赏我的伪装能力?”
阿文得意的笑着,为自己完美的伪装骗过所有人而得意自豪。
闻言,董瞳原本有一丝动容的眼眸瞬时冰冷,转为化不开的千年寒冰,冻得人无法呼吸,她怎会不知道是他?谨瑜死之时对她说了两句话,‘替我看着梓寒幸福,还有,我不怪阿文’。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董瞳冷冷转过头,望向阿文得意的嘴脸,语气毫无温度地寒声问道,谨瑜不怪,她怪!即便阿文爱谨瑜,但他的爱是建立在自己私欲之上,只有满足他个人私欲了,他才会提爱。
“后果?后果是你死!我知道你能力过人,只是这刀枪无眼,还是小心得好,以防走火。”瞟到boss不悦的神色,阿文收起个人的所有情绪,如往日嘻哈的语气,玩笑般笑道,若不看他冷冷抵住董瞳脑袋的枪支,任谁也无法相信这般熟稔的语气竟如索命判官般可怕。
若在平日,boss不介意手下逗弄猎物玩耍,但今时今日,时间便是生命,“少废话,立即解决掉!”阴冷的命令脱口而出,引来阿文暗里一阵皱眉,这老不死的,若不是自己身体有他植入的控制他们的晶片,他早就了结了他,不再受任何人的摆布,更不会失去谨瑜……
“看在多年前你照顾我的份上,今天我就给你个痛快,让你爽快上路,见到谨瑜时别忘了告诉她,是我杀的你,她要报仇尽管来找我,我随时期望她的到来……”阿文在董瞳耳边轻呵一口气,紧接着手里扳动手里的枪,欲一举结束她的性命。
“她永远不可能找你……你也永远无法杀掉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董瞳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阿文心下一惊不再迟疑,立即扳下手枪,‘砰’一声,枪响如破竹之势冲入云霄,彻响整片夜空。
阿文双眼瞪大地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的喉咙正被董瞳捏在手心,随时都有被毙的危险,他的双手仅在一霎那便被董瞳废了,如今两只手只能如摆设般无力地挂在身体上飘荡。
他不敢相信董瞳会有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强悍的手段,如果恐怖的能力,他一直以为她至多会写小打小闹的防身术,再厉害点不过是学了跆拳道之类的小儿科拳术,直到之前看到她如鬼魅般从天而降,继而夺过那两人手里的枪,他亦未放在眼里,他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他可是当年那批工具里挑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如何也不会被人一招擒住。
“很惊讶?不敢置信?”董瞳双指紧掐阿文的咽喉,冷笑道,“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更出色的伪装师就在你眼前!”说着董瞳忽然收回紧捏阿文咽喉的手指,一把捏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狠狠一卸,原本只是手腕部被废的阿文,此刻两只手臂皆被废。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冲破黑夜,回荡于寒冷的山林里,凄惨万分。
“这是替谨瑜给你的!正因为你,所以她才被boss派去送死!”对阿文凄厉的惨叫充耳不闻,董瞳紧接着一把点在阿文的肋骨处,手握成拳,猛的朝他的肋骨击去。
接着她又一脚踢向阿文的膝盖,早已痛得无法站立的阿文因为董瞳狠准的一踢,猛的跪地向前倾倒,软软趴在寒冷的草地上,大声尖叫着,从前组织的训练如何残酷也不及她招招狠准却不致命的袭击,她是故意朝人体最脆弱,痛感神经最密集的地方下手,她要让他忏悔,她要他对枉死的谨瑜赎罪。
阿文的惨叫还未结束,董瞳却从衣袖处取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仅开过一次锋,那次是在医院里残杀刺杀她的人时用的,灯光下的匕首闪烁着暗红的光芒,那上面的血渍还未被擦去,如一把上了陈年老漆的斑驳锈铁,在夜色下闪耀着诡异的寒光。
刚刚微弱下的凄惨叫声又猛的响起,听过之人无不寒颤发抖,这般凄惨的叫声需经历怎样的折磨才能撕破嗓子嘶吼?
只见董瞳如血魔在世,一刀一刀连同阿文厚重的衣服,狠准精确的切割着一寸又一寸皮肤,鲜血顿时染红了黑绿的草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愈发浓烈刺鼻,带着淡淡青草味与土地腐烂气息,难闻得令人呕吐。
董瞳每下一刀,阿文的惨叫便又大一分,他凄厉的惨叫与董瞳残忍至极的手段令boss三人惊得无法动弹,忘记反应。
即便是boss,也仅是下达命令,极少亲自如此残忍的杀害一个人,而此时,他却亲眼看着董瞳在自己面前行凌迟手段,她的刀法精准,如训练了千百遍般熟稔自如,刀刀切中却未达要害,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无边无际的痛苦边沿苟残喘息,却又得时时经受炼狱般的疼痛。
好歹毒的人,好残忍的手段!
随着董瞳的刀法渐落,阿文的声音越来越弱,此时能看见他肚子里的肠道及腥红的内脏,若不是鲜活的心脏还在跳动,让人几乎以为他已是一具没有皮囊的死尸,鲜血将他白森森的骨骼染成血红,如一副被浸染过的恐怖道具,一动不动的趴在草地上,周围到处是散落的人肉及衣角碎片,而被人肉堆积包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拥有比地狱魔王更恐怖的女人,一切让人触目惊心,陷入噩梦。
许久,阿文的声音终于消逝,董瞳缓缓起身,抬起挂着因鲜血刺激而渐渐开始兴奋的脸,诡异地朝boss三人笑着。
若说之前的她是未开封的剑,那么此时的她便是喂了鲜血却没有喝饱的魔剑,她的眼眸渐渐血红,带着肆意的杀戮和鲜血的渴望,紧紧盯着眼前的三人,空气中有一种名为死亡的因子在躁动。
boss身旁的二人恐惧地回望着满脸沾染鲜血的董瞳,她的笑如死神最后的告别,华丽的预示着他们的生命即将在她的手里结束,进入下一季轮回。
他们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从小在残忍的训练中浸淫的工具,又怎会没有感觉到眼前之人浑然天成的黑暗气息?若说boss的狠绝令他们畏惧,那眼前这个人的肃杀黑暗之息便让他们恐惧,那是自灵魂深处发出的恐惧颤抖,无关感情,无关胆量,仅仅是人最原始的恐惧。
看着她杀人的狠辣利落又残忍的手段,他们恐惧,这种恐惧让他们无所遁形,无法迈动一步,只能无力地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在对方回眸间便消逝,他们望着董瞳缓缓朝自己走来,想出声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微笑着走进,舌尖轻舔唇角的血渍,继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向前倒去,而自己的头颅却落在原地……
“你……你……”boss被董瞳无声的威压逼迫得跄踉地往后倒退几步,重心不稳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想说求她放过自己,他想说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他想说他还不想死……
“我什么?”董瞳笑眯眯地在boss身旁缓缓蹲下身子,如孝顺的孙女对爷爷的疼爱,“想说别杀你?想说我要什么你都给我?想说求我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