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话里的语气很惊讶。dasuanwang
“我看到你在楼下了,很晚了,我睡了!”
她是如此平静,温和,熟练,无力的按住了结束键,脑子一歪,就与地板来了个很华丽的接触,好像很响吧!碰的一声,在耳边,可一下就没了。
“陈芹”……“陈芹”……“陈芹”……
迷迷蒙蒙的抖了下眼皮,周围一片亮白亮白的闪得人头晕,还没看清楚人呢,胃里又一阵排山倒海袭来,就又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满屋子的药水味刺激着鼻子。
在眼睛能看到的视野里,米白色的窗帘,松软的大床,舒适的沙发,安静的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视,床边点滴架上的淡黄色液体正一点点的进入自己身体里。
床边,床沿一边被深深的压了下去,一个头,一团乌黑的发丝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每次她最不喜欢在医院看到他,却回回都是他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大冬天的,也不怕感冒,陈芹翻了个身,刚想把那两件套的被子给拉一床出来,那头就抬起来了。
两眼布满血丝,一夜不见,下巴胡须有点茂盛前的蓄势待发,西装皱皱的,衬衣最上方解开了两个扣子,领带也被拉了下来,整体形象有点邋遢。
“醒了!”他摊开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烧退了!”
自己还发烧了,怪不得昨天浑身无力,可不对啊,自己明明都把门锁了。
“你怎么进门的?”她很疑惑,半夜,找锁匠,也不太可能。
“怎么进来的,我把他请进来的贝!”柳南拎着两壶水出现在门口,一双桃杏眼直勾勾的看着陈朝搭在陈芹额头上的手,暧昧!真够暧昧的。
瞧她看的那么炽热,好像一团火吧唧吧唧的点,陈芹赶紧扭了下脖子,兴许是察觉到陈芹眼里那些不自然,反正摸也摸过了,没发烧就好,手也就自然而然的缩了回去。
陈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烟,说了句,你们先聊,就很风流倜傥的步出大门。
柳南看着陈朝走出大门,回头朝陈芹特三八的笑了笑,那笑在陈芹看来,的确很猥亵。
放下手里的水壶,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昨天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你在里面晕了。”
“刚好在讲电话,他听出来了吧!”
“是吗?”柳南露出一狐疑之色,“保安说,他的车已经在我们公寓楼前停了2个多小时了,你不知道吗?”
……
“不知道!”反正说谎鼻子也不会变长,能撇清就好,“不好意思哦,把你叫回来!”
“小样,知道转移话题了,行了,我也不想逼问你,搞得好像三堂会审一样,”
……
“不过还是得补一句,你不知道他昨天表情多吓人,好像晚一秒,你就会不见了一样,男人我没少见,他那样的,还真的挺少见,那眼神,什么乱七八糟的爱都有了。”
沉默……
“当然,他怎么样是他的事,关键是你,一定要处乱不惊,女人要生存,一定要有定海神针般的毅力,不能那么容易就让男人给牵着鼻子走。”
什么和什么嘛!陈芹把被子一拉,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把柳南那些噪音隔绝。
“好了,不想听啊,我还不想说了,游轮上最后一天表演,晚上再来陪你!”离开前,柳南还是用手拍了拍那团棉被,医院豪华间,连被子都比普通房的软。
嗯!从被子底下传出一声气息很弱的答应声。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轻轻拍了拍陈芹身上的棉被。
奋力的把被子一掀,头发乱的和杂草一样。
“你在被子底下做运动了啊!”柯辉的脸还没全额进入眼里,声音就先出来了。
这是个独立病房,很安静,可被柯辉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全笑开了,连旁边正给陈芹换点滴的小护士都憋不住的露出两排白牙,双颊绯红。
只有陈芹,满脸涨的通红的死瞪那个床头的柯辉,要是眼神能杀人,她一定把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和你说话有损脑细胞。”
“那不刚好,急性肠炎的人不能下床做运动,你正好在床上动动脑,免得废了!”柯辉依旧笑嘻嘻的,脸上的肉一阵一阵的抖动。
“腾震,我没请假!”她撇开他,把头对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