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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知道了。”我拿着托盘晃晃悠悠地出去了，脚刚踏进东厢房。“你放开我，住手！”什么声音？我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院子里一个醉醺醺的嫖客一只手揽着着白霜的腰，另一只手往她脸上探去。而白霜端着盘子躲闪不开，看上去十分焦急。

这里是妓院，碰到了也不是稀奇的事，于是我顺势走开。“如月，你等等。”干嘛叫我，我可要去端菜呢？不理，我又走了几步。

“如月，救命！”白霜又向我喊，语气中带着哀求。这时她旁边那位嫖客也注意到我了：“咦！你长得也挺好的，一起来陪本大爷吧！”说着抓着白霜的手摇摇晃晃往我这边走去。疯子！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会白霜的无助继续往前走。

“你……你竟敢不买本大爷的帐。”这醉鬼看我不理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本大爷有的是钱，你……你听到了没有！”

“嘿，钱兄，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可是由得我们好找啊”这会儿又来了三个青年，似乎是和这个醉鬼是一伙的，“你拉着的姑娘挺标致的，怎么都没见过，是不是新来的？”

“你也这么觉得？那边……那边还有一个呢！”醉鬼听了很高兴，又指了指我的方向，“我想让她们今天陪我们，菊香她们几个我都玩厌了，实在没劲！”

“哟，真的呢！”三个青年走过来把我团团围住，用淫秽的目光不住得打量。这下我反而站住了，看本姑娘？老兄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啊，明天没了双眼可不能怪我没用眼神警告你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大闹一场，拍拍屁股走人。

“你放开我，我们只是打杂的！”白霜看情况不对劲赶紧叫道。

“打杂？哈哈，笑死我了。进了繁花院还有清白？迟早不都是开苞的。”其中一位蓝衣男子上前托住白霜的下巴，“你，也只不过是价钱问题罢了。”说着转身拉着一个伙计：“叫柳妈妈过来，快！”那伙计忙答应着跑了出去。

不一会了柳妈妈就到了，一看到这情景连忙上前陪笑：“哟，几位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家姑娘得罪了你们？”

“得罪？”蓝衣男子调笑着，摸了白霜一把“那倒还没有。只不过爷看上这两位了。”柳妈妈听了没得罪他们先是舒了口气，后又听到要这两位，赶紧说：“爷，这可是上个月刚来的，还没被动过，你这马上要去恐怕……。”

“怎么？你怕爷给不起钱？”蓝衣男子怒视着柳妈妈。

“哪里哪里，妈妈我怎么敢呢。这聚风城里有谁不知道你朱世宣大爷的。”柳妈妈急忙说，然后又踌躇了一阵子：“她们可是刚到的货色，这价钱方面实在是……”

“价钱？不是问题，七千两白银怎么样？你们到了几个货色都给我送来。”这位朱公子十分豪爽，一副今天我要定她们的派头。

“哟，那是太好了！”柳妈妈喜上眉头，心道这价钱还真不错：“还有一个人，秋儿，去把雨倩找来。”雨倩是那个花衣女子。我们这三个被卖掉的姑娘全去，看来这下热闹了。

柳妈妈把我和白霜拉到一旁嘱咐着：“你们是刚来的，本来是想过些日子在让你们接客的。可是这几位爷出的上大价钱，你们可要好生伺候，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可是柳妈妈，我们……”白霜还想说什么，被柳妈妈一眼瞪了回去，这时雨倩也到了。“好了，雨倩你和白霜、如月一起陪几位爷，现在你们就跟几位爷去吧。”柳妈妈立即吩咐了下去，又对姓朱的一副媚笑：“那公子你们好好玩，我先失赔了。”

走在路上，雨倩和白霜有些慌乱，白霜看我这么镇定就扯了扯我的衣角：“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也没什么。”我淡淡地说，“雨倩也不是被叫来了。”

听到这活雨倩算是回过神来了，怒向白霜：“都是你！每次我倒霉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会机灵点想办法脱身，是不是非要我们跟你一起受苦你才甘心啊？自己要死干嘛还拖着我们，真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我……”

“反正迟早也是买的。”我轻看了雨倩一眼，“何必计较那么多？难不成你以为当使唤丫头你会当多久？在你破身之前你难道还有本事勾搭上个人来帮你赎身？”我最讨厌那些吵吵嚷嚷的家伙了，这女人真不识抬举。

“你你，哼！”雨倩转身不再理会我们。

“谢谢！”白霜走到我旁边轻轻开口。

“不用，我只是说事实。”反正以后有不会见面。我加快了脚步，远离她们走在最前面，没留意到后面白霜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

“好了你们几个来伺候爷们更衣。”一进房门几个咸猪手就朝我们伸来。

“爷，你们是否急了点，等我们先沐浴更衣再伺候你们也不迟。你也不喜欢我们几个臭哄哄地服侍你们吧？”白霜恢复她的镇定，揽着一个男子的手媚笑着说。她这是干什么？难道想拖时间？

“多娇滴的声音，刚才还装什么纯洁，原来也不过是些个放荡的女子。那要不要我们陪你们一起洗鸳鸯浴啊。”屋里响起了一阵淫笑。

“我是没关系啦，我的姐妹们可能还不适应，要不要我先服侍你们？”白霜继续应付这些男人，手已悄悄探到了男人的衣襟。原来是想要牺牲自己，她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我和雨倩？真是愚蠢的女人。

“我看还是让她们早点适应为好，还是一起洗吧！”男人们喝高了，蠢蠢欲动的欲望开始冒出来了。

我的耐心到了极限，换了一张残酷的面容：“不用那么麻烦了，让他们去地府和女鬼洗鸳鸯浴吧。”我打碎桌上的一个碗，拿起其中的一块碎片在他们中间错了几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了眼睛的刺痛：“我的眼睛！啊～”几声哀嚎甚是凄惨。

我笑道，嗜血的目光有些发亮：“这是你们看本姑娘的下场。”接着我又回去走了几步，我手上的碎片划出几道血痕，割去了四条人命。“这是你们对本姑娘有非分之想的后果！”好久没杀人了，这感觉真不错！我回头看白霜和雨倩已经吓傻了。特别是雨倩，已经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你……你是谁？杀人是犯法的！”雨倩盯着我手上挂血的碎片大叫。

“犯法？”我的目光一闪，往雨倩那边迈了几步，“你以为你们死了以后，我一把火烧了，有谁知道是我干的呢？而且你认为我敢杀人，还会怕这些？”

“你……你不要过来。”雨倩听了我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看我步步逼近，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们都是一起被抓的啊！”

“如果你不愿意，没人能抓你吧，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需要混入青楼。”这时一旁的白霜开口了，她煞白的脸恢复了一些红晕，然后竟然也跪了下来：“求你收我为徒！”

她的话倒是我吃了一惊，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没用的徒弟对我来说是累赘。”我的意思很明显了，我不想收你为徒。说完我举起右手，轻轻一掷，雨倩的脖子上青瓷的碎片在烛光下闪亮。“我欣赏你的胆量，你走吧。”说完点起了火折子离开了。

火势蔓延的很快，我站在繁花院门口看着熊熊的大火吞噬着曾经繁华的地方。“该死的人都死了，接下去我该去哪里呢？真是苦恼啊！”

在我自言自语离开的时候，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我的背影，直至我我消失在路口：“再见面时，我一定会令你另眼相看的！如月。”

小路上一匹黑马慢悠悠地往前走，一个身着青衣的人趴在马背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