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邪不得不给自己灌下一瓶中级解毒血清后,再接着往前走。
在解毒血清的作用下,芜邪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金黄色的肉壁都变成了银灰色。
芜邪觉得他大概是进到了银藤的内部。
这时候就难走了。
他的匕首还没有闷油瓶的刀坚硬,砍了两下,匕首就豁出一个大口子,而细胞壁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芜邪只能靠底用枪点射出三角区域,然后用巨力踹开细胞壁爬过去。
这大大增加了芜邪体力的消耗速度。
他只能一边喘息一边爬着前进。
在芜邪的体力到达极限时,他踹开最后一块细胞壁,面前的气孔又更换了形态。
这次的气孔空间扩大了两三倍,内部变成了晶亮的银色,看起来坚韧又稳固。
其中的银灰色的汁液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银灰色的雾气弥漫其中。
这雾气不遮蔽视线,但有强烈的刺激性,且有致命的毒性。
在些雾气的作用下,芜邪的防护服消耗的更加快,不到2分钟就要更换一组,否则人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但即便是这样,芜邪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神志越来越不清。
就在芜邪想躺到地上一了百了时,漂浮在半空带路的画跟疯了一样震动起来,似乎它跟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最后一步之遥。
芜邪很想成全它,但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提不起来。
芜邪眼前一黑,一只脚已经跪到了地上,正当他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时候,一股电流突然流过他的全身。
这微麻中带着一股剧痛的刺激,让芜邪的大脑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
晃荡的身形也止住了摇摆不停。
然后,他就听见了画在说话。
“想救你的同伴就将这面细胞壁砸开!记住,你只有3分钟的时间,砸不开,你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芜邪来不及多想,一幅画怎么会说话这件事。
他满脑子都是如果他不坚持,大家就都得死。
想到死和闷油瓶,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巨大不甘心快速席卷了芜邪的整个神经,他倏地扯掉了身上笨重的防护服,将身上最后一弹匣子弹快速上膛,然后朝着面前的细胞壁就是一顿猛的射击。
他想着,这一百枚子弹打在同一个位置,总能轰开一个洞吧。
可惜,就算在芜邪不惜子弹的疯狂射击下,那面细胞墙依然毫发无伤。
芜邪打光了100发子弹,轻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掉落的无数空弹壳,走到细胞壁前查看情况。
可惜,它依然光滑的犹如一面银镜,上面连一丝细小的划痕都没有。
芜邪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了下去。
他强行撑住自己的身体,不甘的拿枪托一下又一下的砸着面前的肉墙,想凭借所剩无几的力量撬开它。
他想着,或许它只是看起来完好,其实内力已经被自己打的七零八落了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芜邪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砸下去。
但不管他怎么努力,细胞壁依然坚挺不动。
不知砸了多少下,直到他全身的力气耗的干干净净,他的手臂再也抬不起来,手枪也从他的手上滑落。
芜邪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但,正当他要倒下去的一瞬间,小粉红突然在他的脑子里叫嚣道,
【啊啊!宿主大大,口水,用的你口水可以融化它!快点快点!】
芜邪脑子被吵的嗡的一声,然后下意识的扯掉防毒面具,向细胞壁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