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从中抓到一条重要信息,问道:
“是哪个专业人士出来说,李家坟地是个凶地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虽然也算半个风水师,但只是个泥腿子,混口饭吃,压根混不进真有本事的人圈儿里去。”
“那李家是世代都生活在瀚海城的本地人吗?”
“这个倒是。李家原本也是农民出身,后经几代人的积累,转农为商,才搬到了瀚海城。”
“给他家找祖坟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算你问别人别人也未必知道,百年前的事很难求证。”
闷油瓶没有反驳,“李家人现在还在瀚海城吗?”
“不再了,其实,他们让出祖坟之后大部分家族骨干就举家搬迁去了别的城,后面太守抓进去大牢的也是李家一些不重要的旁支。”
“他们走的还挺快的。”芜邪插了句话。
“谁说不是呢?当时还有不少跟李家有往来的人赞叹他们做事果敢,宁可壮士断腕也要防患于未然,才躲过一劫。”
“壮士断腕?这怎么说?”芜邪问道。
“吴兄弟,您应该没做过生意吧。”
“做过,不过请人看着的。”
“难怪您不懂了,做生意的人在一个地方经营的越久,就越不容易离开,人脉、店铺的位置、成熟的活计,这些都是隐形的财富。
换一个地方,这些都得重来。
所以,离开的越仓促,损失越大。”
“受教了。”
芜邪其实知道,他只是想从陈老二的角度看能不能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出事后,就没有怀疑过李家吗?”
闷油瓶见信息问的差不多后,换了个话题。
听到这个问题,陈老二叹息一声,
“怎么没怀疑过?但,我没证据啊。
人家花钱请人迁坟,我拿钱办事,没看出问题是我学艺不精,我怪不了别人。”
陈老二不住的摇头,心情有一些低落。
“那你在迁坟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芜邪让他仔细想想当时的细节,
“有没有漏掉什么你认为不重要的信息?
或者不是很重要,但有些特别的事。”
“容我想想。”
陈老二想了半天,一拍椅子,
“还真发生了一件有些古怪的事。
当时我在负责指挥人挖坟,李家当家的那位大爷跟一位师爷模样的人在一边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