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泽却没有这个顾虑,油门一踩,就是一路飞驰。
好在r冰协不靠谱归不靠谱,但也没那么不靠谱,也只开放了半条街的容量,没过多久,那些冰迷苦苦等待的身影就被甩到了后面。
凌燃从车外收回目,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如果硬要说,可能就是有点想叹气。
他望着车外倒退的街景,眨了眨眼,试图通过让自己去想等会儿与朋友们的照面,转移转移注意力。
然后就发现车冷不丁就转了个弯,刚刚驶过的景色再度映入眼帘。
“闻泽哥?”凌燃懵了一下。
霍闻泽眉梢不动,“你既然想回去,我们就回去。”
他话是这样说,但开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显然是给凌燃留下了选择的余地。
欸?自己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凌燃的眼睫颤了颤,慢慢垂下来,半遮住乌黑的眸子,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些冰迷们渴望期待却又落空的身影总是在凌燃脑海里挥之不去。
说道理,他向来对这些捧出一颗心来喜欢自己的冰迷们真的毫无抵抗力,要不然也不能是出了名的好要合影和签名。
如果可以,凌燃其实也一直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让大家失望。
赛场上如此,赛场外也是如此。
每每比赛时,观众们的欢呼喝彩,以及赛后投掷的那些玩偶和鲜花,都曾是他能够坚守冰面,一直滑下去的动力之一。
凌燃很享受比赛,也很享受冰迷们的喜爱,从中汲取过不少力量。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冰迷也是花滑的一部分。
所以只要不是触及底线规则,又不会很为难的事情,他都想尽力去满足大家。
少年的心思很简单,霍闻泽也很容易地就看出来。
他在发动油门之前又看了凌燃一眼,“确定吗?”
凌燃就用力点了下头,“嗯。”
薛林远摸摸下巴,开了个玩笑,“这会回去也行,只要溜达一圈别被冰协的人逮着就行,反正那个花车我是绝对不会坐的。”
车里的人都没有异议,放慢速度的车在下一秒加速驶回。
机场外,不少冰迷已经在收拾东西打算走了。
挤到机场里的冰迷们眉开眼笑地盯着手机里的新鲜的照片和视频,一直守在冰场外的冰迷们则是心酸得不行。
他们只来得及在车窗上看见一个剪影,还没喊出声呢,车就开远了。
不少人是坐着新干线亦或是开车来的,白白等了这么久,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但凌燃都已经走了,他们也就没有等下去的必要。
眼见冰协和媒体记者们都开始撤离,连安保人员都各归各位,继续执勤,机场外的冰迷们也都恋恋不舍地打算离去。
“我没有抢到比赛的票,看来这次是看不见凌酱了……”
“比赛那天我也有事去不了,还以为今天能看见凌酱呢,真难过……”
说到这样的伤心事,现场的气氛瞬间低迷起来。
但抢到票的冰迷们还是很多的,见身边刚刚认识的朋友难过不已,就主动道,“我们加个联系方式?等比赛结束后,我可以把我拍摄的视频分享给你。”
“呀呀呀!太谢谢您了!就是,就是……我有一个很小很迷你的绿柿子玩偶,可以请您帮忙扔到冰面上吗?”
有人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玩偶,眼巴巴地望着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