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嘛。”叶不二有些委屈,“真的很哀怨啊,那个女孩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噗”的一声响,叶不二被狠狠喷了一身的水,水里有股淡淡的花香味。朱翊凯一本正经地说:“这是龙老师研制的避邪露,我看你是被狐狸给魇住了,喷一喷比较好。”
看着叶不二浑身湿嗒嗒的模样,白小舟觉得他是故意的。
叶不二不愧是叶不二,脾气出奇的好,傻傻地笑了笑。回了营地,将抓到的鱼烤来吃了,各自回帐篷睡下,瞿思齐和叶不二一个帐篷,白小舟和朱翊凯一个帐篷。
白小舟窝在睡袋里,满脑子都是那座怪异的村子,寨门上的图腾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小时候的那个苗寨吗?
累了一整天,她迷迷糊糊便进入了梦乡,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她又梦见了多年前那条蛇灵,它躲在蛇泡子深处,用一双如萤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恐惧。为什么它怕我呢?白小舟想问,却发不出声音,就这样和它对峙。到最后,依然是蛇灵败了,蜿蜒划过草地,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从梦中惊醒,不知是什么时辰,天还没亮,黑漆漆的。她再也睡不着,身上有些热,便出了帐篷,透透气。月光下,草丛里似乎有某件东西闪了一下,她扒开青草,看见一只苗银做成的簪子,做工很粗糙,花纹却很古朴。
她心脏猛地一缩,这不是苗寨大门上的图腾吗?
“刺啦”,瞿思齐那边的帐篷被一下子拉开,他惊慌失措地钻出来:“小舟?你看见不二了吗?”
“他不见了!”认识了这么久,白小舟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惊慌失措,朱翊凯被他的大嗓门吵醒,黑着一张脸检查叶不二的东西:“他什么东西都没带,睡袋还是暖的,应该没走多远。思齐,你就没听见什么声音?”
瞿思齐两道剑眉纠结在一起:“我什么都没听见,不二那小子平时步子就轻,神出鬼没的,真是急死我了。”
白小舟轻轻按了按他的肩:“别着急,我这里有线索。”说罢,将那簪子往他面前一送,他大惊失色:“不二被那个鬼村里的人给拐跑了?”
“还记得回来的时候不二说的话吗?”白小舟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少年,“他可能真的听到什么了。”
瞿思齐想要去拿那簪子,朱翊凯大喝:“别动!”
两人吓了一跳,他脸色发黑,白小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小舟,你,你有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舒服?”
白小舟奇怪地摇头:“没有啊。”
“如果这支簪子真的属于蛊苗,就绝不能碰!”朱翊凯从包里抽出一双银筷,夹起簪子,银筷立刻变得漆黑,倒像是用乌木做的。
“有毒!”瞿思齐惊呼,抓起她的手,反反复复地看:“你,你没事吧?”
白小舟什么症状都没有,拿过簪子的左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嫩白净。
“我没事。”白小舟抽回手,“寻找不二要紧。”
朱翊凯沉吟片刻:“我给你们的对讲机还在吗?”
“在。”
“思齐,你和小舟在这里等我,我去寨子里看看,有什么事就用对讲机联系。”朱翊凯顿了顿,“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也不要来找我,立刻原路返回。”
白小舟还想说什么,被他粗暴打断:“还记得出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她看着他,一脸担忧,“一切听你安排。”
“那就乖乖听话。”朱翊凯睨了一眼瞿思齐,“如果小舟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放心吧。”他难得如此严肃,“交给我了。”
月色更加凄冷,四周树海涛涛,偶尔能够听见草丛里传来细碎的声音,或许是某种蛇虫鼠蚁。白小舟坐在帐篷边,看着瞿思齐在面前走来走去,晃得她心烦:“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头都给你晃晕了。”
“你说不二是不是被苗寨的女人看中,抓回去当女婿了?”
“……”白小舟愣了足足一分钟,“这……以不二的条件,怕是有难度吧?”
“可是他温顺听话啊,又老实,放家里多放心啊。”
“……”白小舟忍无可忍,“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等等。”瞿思齐竖起耳朵,“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白小舟有些紧张:“不会吧?难道你也听到女人的哭泣声了?”
“不是,是很多人走动的声音。”他趴在地上,仔细听了一阵,“有一大队人马从西南方向过来了,其中有马匹。快,熄火。”
两人手忙脚乱地用泥土将火堆盖住,以免火熄灭后冒出浓烟,帐篷没有时间收了,只得将装备一收,匆匆钻进辛夷花树林中,静观其变。
脚步声越来越近,今夜的月亮很怪异,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新月、血月,都是不祥之兆。在这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