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身子里的人,子桑只嗯了一声,不过得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南无眼里都依是只有她。
或是受人之命,却也做得尽心尽力。
“以前我觉得,认定了一桩事,一个人便是一生,我以为你是我的,我便是你的。”
白允沫又往里边缩了缩,想把自己藏进子桑身子里似的:“可真的见了你,却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你或许哪天可能抱得别人了,也是一样的好。”
“哪里会呢,我现在不就只有你了吗?”把手伸进白允沫衣裳里,子桑低下头来,于烛下咬住那张嘟着的小嘴,将后头的话都尽数吃进了嘴里。
只有你了。
白允沫想说的是此番上了白壁城的后事。
待见了娘亲白氏,一娘,我们便可自自在在地在一起,你想要安稳,我们就买幢清净的小院,只带两三做饭洗衣的侍女。
也还是不了,要不我给你洗衣做饭,若要再像话些,我便支个柜面,做个散医。
你想是仍想着天下遍走,那我们即再用了这接你的船,顺着五湖四海,江流直下,漂到哪里便是哪里。
你只管看景,我只管看你。
喘喘声息里,这些搁在心上,又是没得全都说出来,只想着,随你想要,只依在一起就好了。
这些年,我可是,全全然然把你填在心里,哪怕你已又有些和往时不一样了,我却还是要你的。
又是弄得一手洇湿时收了手。
白允沫一双腿绞上子桑的腰,辗转着身子,话语微抖:“你又要弄我,又不要我。”
子桑身子起伏得厉害,吹了灯,于暗中讪笑:“我其实也不大会这种事情。”
“你……。”
“不过幸而不大会,不然怎忍得到你十七。”
又是凰凤虚入手,春深花红绿瘦,翻然吁吁,三止玉门泉穴外。
第八章半袖烟火
再过一日便上可船到白壁城的天子港了。
途中几乎未曾停歇,与往时行船全然不同,一船姑娘叫苦连天,这白少主向来喜好各地走动,这次却哪处都没处,直直往南。
都说白少主是有了子桑姑娘后忘事了么。
哪能忘呢。
白允沫是生怕路上一停船又再演当年之事,当年可不就是奔着白壁城去的,结果半途出的变故么。
眼看着就能到天子港,白允沫才松了口气,给子桑慢慢讲着白壁城里的事。
白壁城,南凉王都,天下富贵云集,雄豪据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