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钟礼躺在医院里。
但头顶的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刺眼,他四下观察了一番,这个病房并不像别的一样嘈杂,反而很安静,而且看设施,是很高级的病房。
他头还有些疼,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身体快过了脑子,去做这样的好人好事,但是也许骨子里就是有种这种正义基因,钟礼也觉得有些无奈。
“你还好吧?”
病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心,钟礼感觉有点陌生。
因为他很久没被长辈这样看过、关心过了。
“我还好。”钟礼尝试着坐起来,那人走过来,扶了他一把。
钟礼很含蓄,声音也低了几个度,“谢谢叔叔。”
“刚才你的反应真快啊,如果不是你,很难想象叔叔躺在这里,会是什么光景。”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钟礼手里,“这是我的名片,你在这里的一切费用全部由我负责,之后有事情,也可以来找我。”
钟礼拿在手里,看到上面的名字,季庭运。
似乎隐约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看这人西装考究的做工,想必是很有家底的。
难道跟季呈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即使真的有什么关系,钟礼也不在乎,他不是愿意跟人攀关系的人,他点点头,又道了一声谢。
“回去查查,今天商场的事情,我觉得不是偶然。”
季庭运坐在车上,对助理交代,助理大气也不敢出,要不是刚才冒出来那个男孩,眼疾手快的,怕是季氏今天要出大新闻了。
自己也难辞其咎。
这也是自己老板命大的一个。。。体现吧?助理看了一眼皱着眉的季庭运,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回去之后碰到季尧,季庭运对大儿子说:“跟我来一趟书房。”
“爸,什么事?”季尧关上书房门,看见季庭运正襟危坐,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季庭运抿着嘴,看了一眼季尧,“码头那个项目,进展得还顺利吗?”
季尧最近发愁的也是这件事,码头项目初期进展还算可以,现在到了深水航道疏浚的阶段,原本以为没有大问题,不过在施工方案上面,和周围的渔民起了小冲突。
之前的竞争对手大肆宣扬,原本小的矛盾被激化,为了有个妥善的方案,季尧做主,暂时搁置重新制定方案。
季庭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爸爸老了,总是有些联想啊。”季庭运叹了口气,“总之你要小心些。”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爸,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我打给老张,他说你们去医院了。”
说起这件事,季庭运就有些后怕,他看了一眼季尧,道出了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