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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满脑子的睡意瞬间消失殆尽。
她微微张着嘴看着门外的人,努力缩小膛目结舌的表情。
站在门外的人,是瞿溪昂。
他不是应该和gunter他们在ptv才对吗?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挽在手里,松了松领带,轻轻推开被她把着的门,走进她的房间。
菱画继续看着他。
看着他走到酒柜边,优雅地开了一瓶酒,洗了个杯子,然后把酒倒进杯子里,再拿着杯子走到沙发上坐下。
全程流畅到不行,流畅到她才好像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ch……”她连开口叫他的名字都有点艰难。
“gunter很高兴,还有ike和oss,”他喝了口酒,淡薄地说,“今晚的一切安排都让他们满意,餐厅、菜品、酒还有之后的活动。”
“唔,”她僵立在离沙发有一些距离的门边,“我联系了他现在的幕僚。”
“不止。”
“……我还联系了他之前在克伯宫时期的幕僚,也用内网搜索了一些信息,”说出来的时候,她明显有些尴尬,“……因此了解到了他的一些隐形……癖好。”
gunter年岁至此却是未婚,实则是个gay,喜欢男人,没有固定伴侣,且肉体关系非常混乱。
ike和oss则是公开化地好色、好赌。
他们还有个共同点,好酒。
而ptv是p市最好的多元化服务场所,有酒、赌场、男人、女人,所以他们都是座上宾。
因此,当她联系定位紧张的餐厅和ptv的时候,压根没有费什么力气。
不过,她还是很奇怪,为什么瞿溪昂没有陪着他们一起在ptv寻欢作乐,却闯到她的房间里来了?
不对啊,他一个男人大晚上的怎么能闯到她房间里来还那么理所当然啊?
“你对gunter此人怎么看?”还没等她提出疑问,他突然冷声问,“直言不讳便是。”
菱画噎了一下,想了想,“……他能力强,可是疑心病很重,如果说要从合作伙伴的角度,他的确能提供有力的支持,但是也可以因为细小的不满就把合作的桥给拦腰斩断,不问原因。”
“继续说。”
“而且他想法多变,容易出尔反尔,他的幕僚也是这种风格,从之前他在克伯宫时的吊桥项目、项目等事件的反复就可以看出他的行事风格。”
瞿溪昂轻轻转着手里的酒杯,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插se,”她裹了裹身上的睡衣,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你想和我谈事情,能让我换个衣服我们去楼下的咖啡馆谈吗?毕竟要是被人碰巧看到上了新闻,也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