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魏宴川后半夜几乎都不睡觉了,拉着她又来了好几回,到最后,成樱实在是没有力气,在晃动中直接睡了过去。
成樱着实招架不住,所以一觉睡得有些久,日上叁竿了才醒来,醒来时枕边空空如也,看样子魏宴川是早走了。
虽然上一次魏宴川也是做完就走,但成樱心里多少还是不太好受,每次当她一个人在酒店待着,好似有数不清的落寞缠绕在周围。
一直到她回了魏家,下体还是麻麻的感觉,成樱有那么几个瞬间怀疑自己要失去知觉了,就那两片肉,哪经得起魏宴川翻来覆去的折腾。
她对他的手段着实有些害怕。
想想还心有余悸的那种。
好在学校里的课程很紧张,魏宴川所在的重点班就更紧张了,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几乎是不怎么见面的,唯一有交集的时候还是在魏爷爷出院回家,强制要求大家一起吃饭。
那天成樱正在房里写作业,管家喊她下去吃晚饭,和以往不一样,言辞中多了几分喜悦,更加慈祥了。
成樱应了声好,放下纸笔跟了出去,就在楼梯口,看见了之前把“生人勿近”“心情不好”“离我远点”几个大字挂脸上的魏宴川,穿着普通的家居服,浑身散发出温和的气质,坐在沙发上和一个她没见过的女孩子聊天。
成樱当那是他的某个亲戚,没做多想,自觉来到餐桌,在一个边角做下了。
魏爷爷特别喜欢一大家子坐一起吃饭,越热闹越好,他人老了,话也多了起来,期间侃侃而谈,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孩子们的日常打闹,都可以说上两句。
开饭后,魏宴川和那个女孩子坐在魏爷爷两侧,魏宴川的父亲坐在魏宴川身旁,一家人相谈甚欢。
饭桌上成樱一言不发,低着头吃碗里的东西,她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话语权的,要不是爷爷当兵时和魏爷爷有过命的交情,哪里轮得上她坐在这里。
加上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因公殉职,从小到大就没人教她怎么刚起来,便养成了温顺听话,沉默寡言的性格。
平时吃饭也顶多就是一些礼节性的交谈。
魏爷爷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多吃,大多数时间是看着他们用餐,顺便找点话题。
今天的话更是格外的多。
他和蔼的望着温言,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笑着说道:“言言啊,以后记得多来爷爷家走动,爷爷年纪大了,就喜欢你们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
成樱默默听着这些话,知道魏爷爷不是说给她听的,但总忍不住对号入座。
她太沉默了,魏爷爷好像不喜欢和她说话。
那边,温言回答地落落大方,毫不拘谨也不过分客套,维持着很好的礼貌和亲和力,“这不是最近家里来客人了嘛,我哥哥要结婚了,我怎么说也要帮妈妈分担一点,这不,事情刚办的差不多了,我就立马来看爷爷了。”
一番话说得魏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她懂事。
“你哥这婚期也快了吧,哎呦我记忆里你哥还是小萝卜头呢,那会儿才多高,转眼都要结婚了。”他独自回忆着往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地说:“当时你和阿川就喜欢跟在他后面,一个小萝卜头带两个小小萝卜头。”
温言做出很嫌弃又不失俏皮的表情,附和道:“我可不喜欢跟我哥一起玩,那时候是宴川哥哥非要和他在一块,我才跟着的。”
“对对对,你是跟阿川玩得比较多。”
两人一人一句地说了好一会儿,魏父为了让老人家开心,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掺和进去,饭桌上也就魏宴川和成樱两个人没怎么说话。
听到老爷子开始追忆他和温言小时候的事,魏宴川下意识地看了眼成樱。
什么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