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是金钱与艺术的完美结合。
周弥打开七只盒子,感觉自己快要瞎了:“这些都是你妈妈的?”
“她生完我那几年,想过转行当珠宝设计师,所以参加了几场拍卖会,买回来以后也不怎么戴,听了财务顾问的建议,就一直存在这里,好多年了,也没找人评估过。”
如果把这些珠宝都变现,也许能多换来一张董事会的选票,但是梁执没这么做,他还是希望母亲喜欢的那个女孩能把这些东西一代代传下去。
珠宝中有不少彩色宝石,古典宫廷款的红宝石项链和中式的秀禾服不搭,也只有钻石的那套配婚纱最好。
“要不要试戴一下?”
“别了,我穿着毛衣呢。”
“我想看。”
周弥把领口拉低了一些,闭上眼睛,颈间一凉,梁执微微前倾,双手绕到她颈后帮她扣搭扣。
房间里没有镜子,也不许带手机进来,周弥看不见,刚想问梁执合不适合,他已经吻了过来,她想起昨夜的情形,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帮我解下来吧。”
“不多戴一会儿?”
“这里是银行,又不是珠宝店……回去慢慢戴。”
梁执又道:“回去只戴这个行不行?”
周弥想到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男主角给只戴着项链的女主角画画,脸一下子红了:“再说。”
梁执没再逗她,把项链摘下来放在她手上,周弥摸了摸,有些不舍地放回盒子里。
周弥对那个项链盒的构造不太了解,她以为把盒子弄坏了,仔细去看才发现盒子里面还有一层。
“这里好像有东西?”
周弥摸出来一个小信封,交给梁执。
梁执把信封拆开来看了,看了一遍,不太确定,又看了一遍。
“是什么?”
梁执半晌没说话,表情一时苦涩,一时欣喜,最后灿然一笑。
“是我妈对我们的祝福。”
穿过十年光阴,姗姗而来,却来得正好。
梁安平不理解十年后的儿子,就像他不理解十年前的妻子一样,这是人生的遗憾之一,比起自己,梁执更像母亲。
今天是开董事会的日子,梁安平一大早和梁执通了电话,要求他取消董事会上的不信任投票:“除了自取其辱,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这么觉得。”梁执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