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屿深将她从飘窗抱回到床上:“你先睡,我去洗澡。”
她脑袋蹭了蹭被子。
顾屿深居高临下地睨她,又说:“我出来要是看到你又偷喝酒,就揍你。”
“……”
他今天忙了一整天,从早到晚,会场温度开得高,他还要作为董事发言,被那暖灯照着,大冬天的都出了层汗。
但总觉得晚上的南知状态不太对劲,顾屿深心上被牵着,没洗太久,冲了澡便换好睡衣出去了。
刚要上床,另一侧南知翻了个身。
“还没睡?”
“顾屿深。”
“嗯?”
“你有后悔吗?”她问。
顾屿深表情一顿:“什么?”
“跟我结婚,你有后悔吗?”
他喉结滑动:“没有。”
南知似乎没听清,偏了下耳朵,支起上半身:“嗯?”
他耐心重复:“没有后悔。”
南知“哦”,身上劲儿一松,又重新躺了回去。
顾屿深掀开被子也上了床,将人圈进怀里,声音温柔许多:“今天不高兴?”
过了许久,她“嗯”了一声。
“因为我今天没能来校庆?”
“不是。”
“那是有谁欺负你了?”
“也没有。”
顾屿深难得耐心,揉着她头发:“那是因为什么?”
她不说话了,顾屿深也没催。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才低声说:“今天就连童老师也说,觉得我们肯定能成,大家也都说我走后你很难过,可为什么,你当初要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