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的公开信让民间对于宁白贪腐案的舆论愈加沸沸扬扬。
议会的大家族们原本是想彻底毁掉宁白的声誉,然后顺理成章地把宁白处死,但现在局面变得复杂,他们心有忌惮,不敢在风口浪尖上轻易下手。
于是,司法机关对于宁白贪腐案的调查变得愈加周密细致、节奏缓慢。
楚安明白,这是上层在拖时间,想等这件事的热度过去再冷处理。
与此同时,上层也察觉到了军队——尤其是第二集团军——的异动,于是借着近期一个传统节日的名义,组织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劳军,为全体军雌派发了丰厚的节日补助。
他们觉得这样就足以安抚军雌的情绪。
毕竟,宁白在军中的影响力再大,也不过只是第二集团军的上将,第一、第三集团军应该不会有太多士兵肯为了宁白做出过激的举动。
即使第二集团军揭竿而起,一支集团军打两支集团军,议会觉得自己还是有十足的胜算。
况且,对着报纸新闻义愤填膺地抱怨几句是一回事,抛弃现有的职业生涯和安定生活,选择背叛国家、武力反抗是另一回事。
军官们可不是社会最底层一无所有的贫民,谁会那么傻呢,让宁白掌权又会与现在有多少不同?
所以,他们觉得,哪怕是第二集团军内部,也不可能全部选择站在宁白那边,议会的大家族们根本不担心这次莫须有的贪腐案会引发大规模兵变。
如果真的出现不识时务的小股反叛势力,他们立刻派兵镇压就好了。
这种表面波澜不惊的日子过了十几天。
而在这十几天里,楚安每天都去探视宁白。
看守所的雌虫警员们每天都能看到宁白的英俊雄主拎着餐盒在门前排队登记。
探视的时间最多十五分钟,而这位名叫楚安的先生次次都在会谈室里坐到最后一秒,临走前依依不舍地告诉宁白:明天我再来看你。
大家都看过那封宣誓爱意的公开信,所以每每看到楚安与宁白含情脉脉的对视,都觉得既羡慕又不好意思。
在这Nanf个世界上,比虫族雌雄平等更难的是获得一份美好真挚的爱情。
被拘捕在看守所的牢房里还能每天喝到雄主亲手制作的新鲜花蜜饮料和甜点,除了宁白,再也没有哪个雌虫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私下里,警员们议论纷纷。
“楚安先生是一位多好的雄主啊,样貌英俊,性格温柔,才华横溢,一往情深。”
“在探视的时候,他甚至还会帮宁白做精神力调节。”
“他真的每天都来啊,昨天下着那么大的雨都来了。”
“而且每次都带来自己做的点心和饮料给宁白吃,难道以前也是他给宁白做东西吃吗,宁白只是他的雌奴啊。”
“楚安先生太好了,我帮他开门,他还跟我道谢,我恨不得让他和宁白多待一会儿。”
这天,楚安再次前来探视宁白。
负责引路的值班警员年纪不大,一边给楚安开会谈室的门,一边偷偷瞟着楚安英俊的面孔。
一不留神,他们视线对上,楚安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小警员立刻臊红了脸。
“有什么需要我遵守的要求吗?”楚安问,“还是需要给书籍签名?”
“没……没有,”小警员结巴着低下头,说,“十,十五分钟,请进。”
“那……”楚安却没进门,压低声音,恳切地请求道,“请您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