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试图蒙混过关。
“什么意思。”
“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这俩字儿挺有深意。”
猝不及防,身畔的男人突然支起身,急促地靠近。
用很低的声,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
“好像我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你这深意。”
觉察对方这个动作。
霍音本能地双手抵在胸前,双眼也随着手上动作紧紧闭合。
房间里正对着床的墙上有一个挂钟,她闭着眼睛似乎能听见挂钟咔吧咔吧接连不断的声响。
数过挂钟响了三声,耳边的响动却渐近终止,霍音睁开眼,就看到程嘉让正在看她。
侧躺,平视。
很近的距离。
大约不到十公分。
她能时而嗅见他呼吸中浅淡的烟草味。
那是一种不惹人讨厌的味道。
在此刻黑暗的环境里,甚至有种无以形容的勾人。
霍音突然想起他们,她跟他,第一次靠这样的近是她给他点烟。
也是这样浅淡的烟草味。
打火机浓燃的火光后,是男人淡漠疏离的眼睛。
那时候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是这样旖旎缠绵的关系。
现在没有打火机。
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只能听见他不带神情地低声揶揄她。
“我拉下枕头。”
“想什么呢。”
这样近的距离。
不用说呼吸,霍音觉得自己好像能感受到程嘉让的体温。
感受到他在逐渐将这个她往常不敢将腿伸直的冰凉的被窝缓缓焐热。
他们两个这两天都在闹脾气,再往前数是一连好多天两个人被工作疯狂压榨,连一起吃个饭都好难。
在一起以来,他们这样什么都不做,只腻在一起的机会好少。
他亲她也好少,抱她也好少。
霍音没说过,她其实很喜欢他的怀抱。
很喜欢他亲近她。
她往常总是羞于主动,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