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夏知不能理解,张嘴欲辨,垂在身侧的手被人轻轻拉住。
抬眸,温寒声对冲她小幅度摇了摇头,示意她没必要再争辩。
尹夏知胸口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在不停膨胀,酸涩的压迫感席卷到四肢末梢。
她扭头去看宋涛,男人脸上的紧张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虎口脱逃的侥幸。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温寒声这般光风霁月。
他们隐藏在光芒之下,心甘情愿当一只阴影中爬行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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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南门,入夜后行人渐稀,尹夏知站在路灯底下,静静等待着出租车到来。
温寒声也一言不发,整个等车过程异常安静。
尹夏知数不清叹了多少次气,手机震动一声,导员批复了她的临时假条,今晚不需要回宿舍了。
她没有立刻关闭手机,余光瞥了眼身侧的男人,觉得他的视线落不到屏幕上,便悄悄打开学校官网,点击进入保送名单公示的网页。
宋涛的名字依旧挂在那里,没有任何改变。
宛如暴风雨席卷而过的海岸,没有血雨腥风,宁静又安然。
诡谲的、离奇的、不可思议的。
“打算当次黑客,把网页给黑了?”温寒声不知何时注意到她的举动,垂下的目光轻飘飘,带着玩味。
尹夏知努努嘴巴,“没那技术。”
温寒声抬手,两根手机捏住她的手机,轻轻抽出来,安慰的语气:“再盯下去,这个结果也不会改变,何必为难自己。”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受害者不是他自己。
尹夏知真想撬开他的脑瓜子看看里面的构造,“你难道一点也不委屈吗?”
温寒声当真思索了片刻,启唇说:“会有一点,但不多。”
尹夏知狐疑地看着他。
温寒声把手机递回去,侧过头时,眸光沉下去。在他的认知里,委屈是有人疼爱的小孩的专属物,他们以此来讨要关心和爱护。
小时候也会有这种情绪,但全部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吞。
后来长了记性,就尽量减少不该有的奢望。
出租车亮起前灯,缓缓停在不远处的泊车点,司机落下车窗扬声喊了句,询问是否是他们打的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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