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安乐公主身旁的温元灵则是一脸惊讶模样,直到她今日才知道,原来左脉之的功夫也很好。
刚才她和安乐站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
祁涟和施玉瑶站的船舷处距离刚才左脉之所处的位置约有三丈之远,就连施湘雯站在她们身边也没有那般快的身手将她们拉回来,而左脉之却做到了。
以前从未听闻过左脉之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温元灵才发觉左脉之绝不止如今表现在众人面前这般简单。或许往日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那样子都是伪装出来的。
只不过,这样的左脉之却让她更加着迷了。
至于祁涟……
回想起刚才左脉之仍然平静的面色,却丝毫不平静的动作,温元灵想,这个女子同左脉之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旁人未曾了解过的事。
眼见着安乐公主与温元灵过来,祁涟就头疼,左脉之身边从来就少不了女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况且还都是些她得罪不起的女子,她便是最不愿惹上是非的那种人。
祁涟拉过施湘雯的手轻轻捏了几下,施湘雯的眼睛看她一眼便隐约明白了什么。
就朝左脉之道了声谢,“左公子,六妹妹和祁涟受了惊吓,此刻也不适合再在此处赏景了,我就先带她们去船舱里休息了。”
这条画舫还要在曲江上漂上半日,也不可能就因为她们而中途靠岸。
一旁的管事听说这话,连忙殷勤地表示可以为她们安排一处安静的歇息之处。
他心里只希望三位娘子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之事回去就不要同施国公讲了。
左脉之闻言点头,安乐公主和温元灵可就连眼风都没扫过她们姐妹了。
只不过三人离开之时,祁涟忍不住回头看了安乐公主和温元灵一眼,刚才差点摔倒之时,她总觉得是有人伸脚绊了她一下。
可这会儿看两人都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却也不像是做贼心虚,祁涟就疑心自己是想多了。
三人路过甲板时,船上不少人都注视过来。
“刚才南烛公子救下的就是这两位女郎吧!”那女郎两手撑着下巴,眼里满是崇拜,“南烛公子怎么那么厉害呀,方才我见他像风一般地就飘过去了。”
“是呀!从不知道南烛公子功夫这般好。”
“你们瞧见方才南烛公子拉住那女郎衣领的样子吗?真是太英俊了,我真羡慕那女郎,刚才怎么不是我站在那船舷边呀!”
听这羡慕的语气,祁涟都要以为刚才那惊险一幕是什么好事儿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总觉得那衣领现在还勒得她喘不过气。
就连施玉瑶,都好似犯了花痴,“祁涟,你说南烛公子怎么就那样巧赶过来救了我们呢!他是不是……对我……!”
还好有施湘雯这个理智的人,立马打断她的幻想,“那种情况下,不论是谁想来左公子都会出手相助的。六妹妹我看公主对左公子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咱们地位低微是比不过的。你日后也该收收心,不要整日都念着左公子了。”
近些日子左脉之屡屡出现在她们姐妹身旁,她怕若是再不点醒这个妹妹,她便要真的陷进去了。
施玉瑶眼神一暗,眼中的光彩立马少了几分,虽她也清楚,但就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
三人说着话,就被那管事引人一处船舱,此处安静且临江,打开窗户也能看见外面热闹的表演场面,比之外面祁涟觉得更好些。
今日这船上本就人数众多,元昊辰恰巧当下也在这条船上担任着护卫的任务,他站在最高处的甲板之上,眼中目光沉沉,早已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那衡家娘子本是不会遇险的,不过她们路过之时恰好与安乐公主和温元灵相遇,温元灵的脚恰巧伸出来绊了她一下,这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元昊辰却不打算多管闲事,他早就觉得这些女人麻烦,如今看来她们不仅黏乎乎、娇滴滴,心肠也不似有多干净。
那温家娘子平日里在宫中遇见是多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却也没想到私下里心肠这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