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血默流随水尽。凶顽今逐渍痕消,
削除浮世不平事,与尔相将上九霄!
吕仙祖用筷子醮酒在壁上写诗,随写随干,好像看不见什么字迹,可不一会儿,竟见墨迹灿然可见,且笔力透过壁后。
侯道士见此不禁大惊。大为叹服,于是再问:“剑法如何?请稍赐教。”
吕仙祖答道:“有道剑。有法剑。道剑能出入无形。至于法剑则只是一种剑术,是俗眼也能分辨高低的,这不过是一般道士用剑术除妖去祟而已。”
侯道士于是再问道:“如果一个剑客用道剑杀戮奸人头,在大庭广众人群中,岂不是太惊世骇俗,令人不忍吗?”
吕仙祖说道:“人以神为母(根本),气为子(表象);神存则气聚,神去则气散,道剑只在戮杀他的精神,则人将自行丧亡,或者以他人之手制伏他,就是以天道相克,惩罚顽劣恶徒。”
吕祖这一段论剑之道,说得明白一点,就是说,用道剑杀人,未必见人头落地。而只是戮其人之神,神灭则身亡,又如民俗中所谓天打雷劈,不也是杀人的一种吗?
侯道士听了,不禁更为叹服,说是真仙的论剑。至此,方始起立向他一鞠躬:“请问大师贵姓高名?”
吕祖说道:“不瞒你说,我就是吕嵓也。”说完,便把手中剑向空中一抛,化成一条青龙,一跃而上,跨龙而去。
赵玄早已成就道剑,但蘸酒写诗,却只是一时儿戏。
他此时手中的折扇,是他小妹赵灵儿赠与他的那柄‘云纹龙牙折骨扇’。
此扇也不知是何材质所造,普通笔墨竟然留不下半分字迹。
赵玄也是一时无聊,这才想到“蘸酒写诗诗不干”的这则典故,以酒代墨,在扇面上写写画画。
至于他所写的画的,是否会像吕先祖一般再次显形,就连他也不知道。
只是……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何时,一缕淡淡的墨香,在房间中飘起。
……
何婉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刚打开门,就被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这才想起家中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抬头向窗台望去,只见赵玄依然保持着早晨的姿势,手持折扇,在窗台前写写画画,也不知是不是一天都在做这一件事。
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却无心上前谈话,径直上了二楼。
这倒也十分符合她冷淡的性格。
只是之后一连数天,赵玄始终都坐在窗台,保持着一个姿势,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这天周末,何婉柔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走到近前,问道:“喂,你整天在这写写画画,难道就没其他事了?”其实她还想问:就算没别的事,难道连吃饭都不用?只是她虽然没看见过赵玄吃饭,但也没看到赵玄不吃,一时间也无法确定。
作为一个成功的人,没有办法确定的事,还是藏在心里为好。
但见何婉柔刚说完,赵玄笔锋忽地一顿,似乎刚想起来般,一拍额头,恍然道:“你不说我还忘了,确实还有其他事要做!”夸的一声,将折扇一合,笔、酒、茶杯相继收起。
何婉柔:“……”
我只是问问而已,要不要这么给面子?
她哪里知道赵玄是真的忘了事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沿途顺手救幼小
却见赵玄十分快速的将笔、酒、杯、扇一干事物相继收起,整了整着装,对何婉柔一拱手道:“多谢何姑娘提醒,贫道还有要事去做,晚上就回来,何姑娘不用送了。”然后在何婉柔呆滞的目光下,飘然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何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