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为沈如山多谋些好处。
等时机成熟,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沈如山过继到自己的名下,让他承袭爵位。
“你身为侯府的一份子,既然享受了侯府带给你的一切,就该有所回报。太后金口玉言,亲自许下承诺。
本侯希望你能顾全大局,为如山和相府千金求个恩典。侯府若是能与相府结亲,对你也是颇有好处,你该清楚怎么做。”
沈峰前头说了一大堆话,明明就是想利用宋知渝,却还要摆出一副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将不要脸贯彻到底。
他的算盘打的噼啪响,不论是与离王府结亲还是与相府结亲,于侯府而言都是占了大便宜。
“侯爷口中的享福可是要人命的,我可消受不起。”
不等沈峰发作,宋知渝又将目光落到沈如山身上,笑的意味深长,“侯爷待沈公子可比待亲生儿子还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沈公子就是你的亲生子呢。”
宋知渝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沈峰脸色大变,生怕宋知渝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无人注意到的一旁,沈母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里有些不舒服,望着沈如山的目光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胡言乱语!如山是本侯的弟子,本侯对他视如己出,他也待本侯恭敬有加,我们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沈峰矢口否认,可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却让沈母更加生疑。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心里便有了裂痕,只待生根发芽。
沈母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清明了许多,往日不曾注意到的细节此时慢慢从她脑中掠过。
侯爷对沈如山,确实太好了,好到连她的几个儿子都比不上。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沈遇舟出事之后。
沈母思绪紊乱,越回忆越心惊。
与沈峰的跳脚相比,宋知渝显然冷静多了,“沈公子的父亲是死了吗,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呢?”
“家父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家了,我也不清楚他的下落,是娘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落难之时,是老师出手相救,让我得以脱离苦海。
老师的大恩大德,如山铭记于心。在如山心中,老师便是如山的父亲。”沈如山阴冷一笑,眸光晦暗不明,却一字一句都说到了沈峰的心坎上。
就连沈母的脸上都有些动容,为自己方才的怀疑感到懊悔。
沈峰不耐的挥了挥手,“行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本侯已经决定将如山记到名下,往后,如山也算是你的兄长,你应当尊他敬他才是。
过两日,让你母亲递帖子进宫,你亲自去向太后娘娘讨要恩典。”
在座众人还未从他宣布的大消息当中回神,就听见宋知渝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强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我可没同意。”
侯府既想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想承担右相的怒火,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占了,这算盘打的可真响。
她是疯了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