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建洲缓过劲儿来后,我再次将笔摆到他面前,轻声问道:“签还是不签,给个准信儿。”
“我……我……我签!”孙建洲结结巴巴的说道,捡起笔,在欠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我顺手抓起他满是鲜血的大拇指,在落款上按了一下,然后让人把他拖到一边。收好欠条后,我让郑强把客人都赶下来,确认了一下他们的身份,总共有十三个人,其中三个是普通来消费的客人,没什么背景;其余的十个人,有九个是公务员,仅剩的一个自称是普通客人,可我看他的穿着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
这人约莫四十来岁,穿的西装革履,就他身上这套西装,怎么着也值个万八千;我可不认为普通人有这样的派头,当即走到他面前,上下大量一眼,笑道:“大哥,说实话吧,别让我难做。”
中年男人扫了一圈,脸色十分冷静:“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
此话一出,还没等我发话,刘学就要往上冲,结果被吴翔给拉住了。刘学瞪着那个中年男人,低声咆哮:“草尼玛的,普通人穿着一万块钱的阿玛尼?普通人碰见这样的场面,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人一样?我看不收拾你,你不会老实!”
我冲刘学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扭头瞥了中年男人一眼,微笑着把手伸进他的怀里,摸出他的钱包。钱包里就有三张大票,但这不代表他没钱,因为钱包里塞着一堆银行卡,而且都是金卡。我翻了半天才翻出身份证,发现他的名字叫‘赵成江’。
“哟,咱还是本家呢,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人。”说完,我将钱包赛回到他的口袋里,冲郑强一招手:“他的手机呢?”
刚才没收手机的时候比较匆忙,郑强也不知道他的手机是哪个,所以把所有手机一股脑的扔到我面前。
“大叔,哪个是你的手机?”我不怀希望的问道。
本来我没打算他会合作,但他却出乎我预料的伸手指了一下一部号称‘手机中的泰森,堪比武器级’的诺基亚手机,而且还是那种黑白机,199一部,当年可是很风靡的。
看到这部手机大家都挺意外,而我却更加坚信这中年男人不简单,因为这种手机虽然便宜,而且早已被淘汰,但却因为构造简单,以及里面设备原始,不能被窃听和窃取资料。我翻了翻电话簿,发现里面有将近一百个手机号,但却没有一个名字,全都用符号代替。
“大叔,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开始严肃起来。
赵成江微微一笑:“现在,我对你来说就是个普通人;如果你再纠缠我不放,那么我就会变成你的敌人。”说话间,他扫了一眼门外血迹斑斑的战场,脸上尽是轻松写意:“想当年,古惑仔风靡大街小巷的时候,这种场面倒也经常见,这两年比较少了,我倒是有些怀念。”
第60章 双赢
说完,他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把手机还给他。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规规矩矩的还给了他,因为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警告我,这男人,不是我能够惹得起的。
赵成江将手机随手放进口袋里,打了个哈欠,绕过我,无视周围的小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出来消遣一下,没想到碰见同行了,呵呵,世界太小,剧情太老。”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王者气质,现场没一个人敢拦他,就连刘学也变得安分起来。等他大摇大摆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后,我的心里却有一种‘庆幸’感,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赵成江’?我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这个小插曲并未打乱我的计划,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警告了一下剩余的客人,让他们莫要声张。等把这些不相干的人打发掉后,我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姐,低声道:“谁是领班?”
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身材火辣,一身的世俗气,乍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姐的女人站了起来:“我……我是。”
我坐在吧台旁边,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领班磨磨蹭蹭的走到我身边,怯生生的看着我:“哥哥,我就是一个小领班,和孙老板是主顾关系,有他没他我都得上班,您就别难为我了。”
我轻笑一声:“不愧是干这行的,小嘴挺会说。你放心,我没打算为难你,不过你说你和孙老板没关系,这点我却不怎么信。这样吧,我简单问你几个问题,答得好,咱们相安无事,答得不好,孙老板就是你的楷模,怎么样?”
“哥哥您问。”领班紧紧地攥着裙角,故作镇定。
“你在这干几年了?”我眼睛盯着领班的大腿,语气平静的问道;我自认我是一个色痞,而且还是那种为了娘们儿,甘愿上刀山下火海的主;站在我面前的,甭管是荡妇,还是圣女,只要是长得漂亮,我基本上是不会动粗的。
“回哥哥的话,我在这干了五年了,从二十岁干起,今年二十五岁。”领班规规矩矩的回答。
“一个月赚多少钱?”我将视线挪到她的胸口处,不过这一次我不是看她的胸脯,而是看着她挂在胸前的一个小玉坠。
“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个两万吧;生意不好的时候,也有七八千。”
闻言,我轻笑一声:“看样子这是个朝阳产业啊,跟办公室白领差不多,都是那种不用出体力,票子就滚滚而来的工作。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活,跟你们是没法比啊。”
领班牵强一笑:“哥哥,您真能说笑;我们虽然赚的多一点,可名声不好听呀。这就是用贞洁换钱。”
我轻哼一声:“贞洁值几个钱?能用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换来钱,也算是你的本事。”说话间,我伸手指了指她的胸脯。
这小妞会错了意,还以为我要摸她,赶紧把傲人的胸脯往我眼前蹭。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送到眼前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我在她胸脯上抓了一把,然后顺手捏住她胸前的玉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