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一个阴沉又偏执,一个畏惧又迷茫。
他的眼神就像是盯住了猎物的狼,唯有将猎物拆穿入腹才可善罢甘休。
余染抿紧嘴唇不说话。
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回答?
余染低下头,想了想,恹恹回道:“岑让,我所有的勇气在那天。。。。。。都给了你,但我是真的不能短时间内消化掉这件事。”
心虽乱,但她却没有多余的一份勇气去放弃。
对于岑让,她是孤独一掷。
她心里的疾病无药可医,唯有他,能让她安心落意。
所以在她这里,敢是他,不敢也是他。
听到她的前半句,岑让沉沉笑了一声,就像是冰山融化,虽是有一瞬,却十分惊艳,“你别放在心里,它迟早会随着时间消化掉。”
“这好像很难办。”余染一脸不认可。
让她别把他的身份放在心里,可能吗?
反正她是做不到。
“余染,你该把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惦记于心,而不是那些有的没的。”
余染怔,“嗯?什么?”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余染的额头,嗓音暗哑,“上次的感谢……你是不是应该推推进度?”
他的嗓音带着压抑许久的清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一阵阵电流蔓延至余染的全身,搅得她心身酥麻。
他不提,她都要忘了。
发烧那次,她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平时听他的话都要反应个几秒,现在倒好,她秒懂他话里的意思。
四目相对,余染的小脸唰地就红了起来。
岑让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话里话外都明示着让她主动。
两人周身萦绕着暧昧的气息,热得让人喘不上气。
她很想闪躲,可是岑让困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眼下,她无法装傻。
她知道自己做不成,他是不打算放她走。
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屏住呼吸,诱人的红唇慢慢地靠近他的薄唇。。。。。。
叩叩叩!
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打断余染的动作。
“岑三,你在不在?”
“你这上来快一个小时了,快饿死老子了!”
“东西拿好了没啊?”
是江佑安。
余染吓得立马推开了岑让,没推开。
“有人找你,你快起开。”
“。。。。。。”
男人不动,看向她的眸光带了一丝埋怨。
余染急,弯下腰灵巧地从他的胳膊下钻出,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岑让僵了一下,随后挺直腰背,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