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同窗时期那个顶着黑框眼镜像乖乖仔的邵文焘,只是一份伪装,眼前这个坐在迈巴赫上恣意言笑的嘿道太子,才是真正的本尊。
回到警署后,神尾枫吃了份濑户礼帮着从食堂打来的盒饭,填饱肚子后,把外套蒙在脑袋上,趴桌子小憩了会儿。
到下午班的时候,桌子被人敲了敲,一名同事过来说道:“神尾刑事,楼下有人找。”
神尾枫去厕所洗了把脸,随后乘电梯,到警署楼下,一眼就看到正坐在长椅上发呆的幸田夏树。
自从上次拜访过后,神尾枫就对这个姑娘没多少好感了,尽管对方的所作所为,从法律及道德层面讲无可厚非,但他心里就像打了个结,总觉得膈应。
神尾枫走过去,轻咳了声,不冷不淡道:“是你找我?”
幸田夏树从发呆中回过神,匆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点头道:“是,是的,神尾警官。”
“什么事情?”
神尾枫让她坐在长椅上,骸骨案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日子,幸田夏树按理说应该没什么用得到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料定,这就是之前系统模拟中所提到过的故人,肯定是有关同事被猥亵的案子。
但系统模拟里对这桩案子仅是笼统叙述,简而言之就那几十个字,任何细节都没有,所以神尾枫明知故问,让她自己讲一下。
“我现在,在慈急精神病院做护工……嗯,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疯人院,我在那里有一名同事,叫富江椰子,她……智力有点问题。
大概停留在十多岁孩童的水平,前任院长见她可怜,就收留在疯人院,平时干些打扫卫生的简单工作,可就在几天前……”
幸田夏树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斟酌着措辞道:“神尾警官,我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胡思乱想,但富江椰子真的很可怜,我经常看到她的裤子上面,沾着带有腥臭味道的液体,就是那种……你应该知道的吧?”
神尾枫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怀疑,富江椰子可能在疯人院遭到了不公平地对待,有人借着她脑子不好使的由头,欺负她……”
“你是想说猥亵吧?”神尾枫是警察,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并不像幸田夏树那么扭捏含蓄,“怎么不直接报警?”
“因为……我怕是自己想错了,也许那是别的什么东西呢,又或者是收拾卫生时候不小心蹭到的……我当时觉得恶心,也没仔细看。”
幸田夏树说道,“但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富江椰子那个姑娘特别可怜,我不忍心,而且也没有证据,我怕警署说我报假案,所以来拜托您先调查一下!”
神尾枫用指关节揉了揉鼻翼,点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去一趟,见见这个姑娘。”
“那太好了,我先替富江椰子感谢您!她是个傻姑娘,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的事,如果是误会最好,但如果真的有人因为她是傻子就欺负她……”
幸田夏树捏紧了小拳头,十分生气道,“那么就太过分了,一定要狠狠惩治。”
神尾枫开着自己的吉姆尼载幸田夏树去了慈急疯人院,没让她坐副驾,而是赶到了后排坐着。
慈急疯人院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大门也不是现代的电动门,而是比较老旧的手抬杆,神尾枫出示警官证后,在门口牙掉的没剩几颗的保安注视下,缓缓将车驶进去。
“你们的保安似乎对我很不待见嘛,脸色冷的就跟吃枪药一样。”神尾枫转着方向盘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