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赫义城的部署,由其手下爱将邢克垒率领师属装甲侦察营为先锋部队,对抗红军在绿色信号弹亮起时即时掀起的第一轮强势进攻。
照常理分析,赫义城完合可让擅攻擅守的邢克垒率先发起进攻。毕竟此次对抗没有时间限制,不以战损比论英雄,如果能速战速决、一蹴而就,不是赢得更体面更风光?要知道,赫参谋长曾经可是贺团长手下败将,收复失地的用心和决心肯定是有的。
但是,那样的话会不会缺少了点……刺激感?加之少校参谋邢克垒一脸淡定地说:“五三二团素有‘常胜将军’之名,现下又如虎添翼地有了一位特种兵出身的指挥官,何不借此让我们的弟兄领教一二,顺便给他们提个醒儿,免得他们一天天的觉得自己挺行!”
领教?是一探虚实吧?好吧,传说特种兵喜欢钻研战术,赫义城也早有一探究竟的想法。眼下机会来了,当然不能错过。所以尽管他给出一副你小子够险恶的表情,还是拍板同意了。于是,就了有眼前这一幕邢克垒决战安基的戏码上演。
根据原定作战计划,安基率一个加强连的兵力发起首轮进攻,希望抢在三十分钟之内突破蓝军防御。相比安基的急于求胜,邢克垒就更不是省油的灯了。粗犷的个性和俊朗的外表不成正比的少校同志,雄性得无人可及。
抹了油彩的脸上看不清表情,惟有黑眸中迸射出的灼灼目光召示出他莫名的兴奋。在得到赫义城出击的指令后,恭候多时的邢克垒对着耳麦喝道:“集中火力防御,扼守第一线防御阵型!”
刺鼻的火药味扑面而来,震天的杀声由远及近,密集的炮火横扫在半空中,呼啸着袭向蓝军阵地。紧接着,伴随低沉的引擎声,伪装得与周围树木混然一体的蓝军步战车如孤狼般杀出来,眨眼之间已成功抢占了林地间最有利的通道。与此同时,车上的枪炮毫不留情地射向红军坦克。
轰鸣的枪炮声激烈、刺耳。
首战不利的安基迅速整理队形,继续进攻。
艰难本在意料之中,多坚持一分钟距离胜利就更近一步。获知安基重新组织冲锋,厉行按住袁帅的第二梯队不动,冷静地指挥道:“分散力量自左右翼攻击!一面避开蓝军火力,一面抄他家!”
掂量了厉行话的份量,安基下决心对手下的兵说:“三十分钟!我们一定要做到!”随即果断地传达指挥官的命令:“品字形散开,包抄蓝军!”
于是,安基的第一梯队迅速变换队形,行进间持续开火。
很快局势又被扭转过来,猛烈火力掩护下,红军暂时压制住了蓝军。
赫义城面色平静无波,他适时改变策略,下令:“集中力量,逐一击破。”对方分散,他便集中。比的就是谁的速度更快。或许,这正是所谓的抢占先机。
不愧为手下爱将,赫义城的指令发出的同时,邢克垒那边已经有所动作。步战车全速变阵的同时,车上的高射机枪无情地扫向红军,仿佛吃人般要扫清眼前的一切障碍。
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是在向对手示威:挡我者死!
如此正面的交锋,没有伤亡就不正常了。伴随着激烈的交火,红蓝两军的步战车车体均有感应到激光光束。白烟升起时,有战士“阵亡”。
一波交锋结束,趁着双方都在构筑新工事时,厉行与赫义城很有默契地同时问部下:“战损情况如何?”
像是商量好的,安基与邢克垒双双答:“五辆退出战斗!”
居然没占到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然后当然是,继续打!
枪炮声不断,两军的战士情绪高涨,血液沸腾。
在战损比持续持平时,贺泓勋开始揉太阳穴了,负手站在沙盘前,他侧头问厉行:“打算死磕到什么时候啊?”嘴上如是问,心里却觉得打得过瘾,完全忘了战后又要被小妻子的小舅舅以开会之名荼毒耳朵了。
棱角分明的脸上划过神秘的笑,厉行抬腕看表,胸有成竹道:“再坚持五分钟,肯定能包了赫参谋长饺子。”
与政委宁可磊对视一眼,贺泓勋万分深沉地嗯了一声,“看来今天有望回家吃晚饭。”
厉行淡然一笑。
然而,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即便安基咬牙挺过了五分钟,战势依然没有朝厉行预想的方向走。
其实,厉行让安基打头阵也并不是真的指望攻得下邢克垒的防御。凭借对赫义城为数不多的了解,他有理由相信赫参谋长安排邢克垒开局,必是抱着攻必克,守必坚,战必胜的决心卯足了劲要收拾他的。而他之所以安排老将出马,只是希望安基发挥作战狠猛的特点拖住邢克垒,尽可能地削减蓝军第一梯队的战斗力,为随后的抢占高地保存实力。也就是说,安基所率领的梯队实际上根本不是最精良的第一梯队,反而被厉行按在手里,以袁帅为首的第二梯队才是真正的主力。
说得再通俗易懂点就是厉行把《田忌赛马》的故事转换成了军事战术。同样的战士,只是调换一下出场顺序,先不避短后再扬长的为下面的战斗积蓄更强大的力量。
后来,军区盘点经典军事战术,厉行这一仗也被列入其中。当然,这是后话
红军第二梯队与蓝军第一梯队打了个平手,接下来的情况对赫义城就十分不利了。此时,厉行掐在手里的还是精兵良将,邢克垒的第一梯队却已经不幸地阵亡过半了,哪怕安基并没占到丝毫便宜。
能否按照预先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