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的瞳色是什么颜色?”弗农不答反问。
原本心里有底的聂峙卓被弗农一提醒,仔细回忆了下后,沉声道:“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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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餐桌上,又多了两个男人,餐桌更挤了,单母却还是乐呵呵的。
“瑾舒这丫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下来,你们坐一下,我上去把她叫起来。”嘴上这么说,单母却有些担心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起床的女儿,刚上了楼梯,她就听到了一阵呕吐声。她心里有些狐疑,走快了两步,就要到女儿房间时,她听到楼下似乎有什么瓷碗碎裂的声音,这让她转移了方向,下了楼。
“怎么了,仲亨?”单母回到了厨房,见到瞿仲亨正在捡着地上的瓷碎片。
“抱歉啊,伯母,我手滑了下,就把碗摔破了。”瞿仲亨‘愧疚’地笑着,电眼不知不觉地就对单母发射了百万电伏,害得单母几乎没拿多几个碗让他摔几个。
“没事,我待会来扫就好。咦?仲亨,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单母瞟到了瞿仲亨手腕上的绷带,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会儿就受伤了?正说着,她看到了那边滕厉正拉着衣袖,正狐疑,身后响起了女儿的声音。
“妈,你刚刚找我?”
“是啊,正想找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吐?”单母招呼着其他人都坐下。
餐桌上的四个男人都望了过去,脸色有些苍白的单瑾舒只是摇了摇头,给母亲添了粥:“没事,喉咙有些不舒服,待会儿吃点药就行。”
“伯母不用担心,我待会替瑾舒看一下。”弗农的插话让单母没了疑问。
吃过了早餐,单瑾舒到了工作室里穿戴着工作围裙,聂峙卓走了进来,她当做没看见地绕过他,他一手挡在了门边。
“好狗不挡道。”
“谈谈。”
“你不怕我再杀你一次吗?哦,我忘了,我根本杀不死你。”冷笑了下,她正眼也没看他。
“如果给我选,我宁愿会伤会死。”
“不关我的事。”这不是问题所在,她只是被他伤够了心,建立了坚强的盾牌来保护自己。
“要怎么样你才肯消气?”当初他没想到过她的个性居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他以为再回来,解释过后就能得到她的谅解,他说过了一定会来接她,这是他头一次对女人许下承诺,意味着她已经悄然进入他心,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单瑾舒深呼吸了口气:“你知道吗?阿峙,从你跟仲亨交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她绕过他走出了工作室,聂峙卓大步追上前抱住了他想念了两个月的人儿:“那时我不答应,我们两个今天就不能够站在这里说话!”聂效天已经打算要抓她走,忍痛把她推进瞿仲亨怀里却能保住她的命,他错了吗?!
“你可以告诉我,你可以把一切的无奈都告诉我,我说过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永远不离开你。其实你并不信我,你信我的话,你该知道为了你,我也可以牺牲,也可以为你屈承人下,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只是同享福,而不能共患难,是你低估了我,还是我高估了你?”
留下话,单瑾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聂峙卓搂着她的手走向了温室,感情路上诸多波折,她恨不得有个深坑,就此跳下去把自己掩埋。
“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地待在我身边,是我错了吗?”他只是用了过激的手法,难道就这样抹杀掉他的努力?
瞿仲亨跟滕厉在一旁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单瑾舒对聂峙卓的决绝让两个人都心惊了下,庆幸着站在那被她拒绝的人不是自己。
“她以前就这样吗?”滕厉问道,似乎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性子都挺温顺,这样的她倒是强硬得让他不禁替自己的下场也担心起来。
“绵羊被激怒了,也会变成狼。”瞿仲亨别有深意地说道。他曾经细想过这样一个并不出众的女孩让他这个花花公子流连忘返了五年的原因,却没个结果。刚刚她跟聂峙卓说的那番话倒是替他解决了这个心结——没有杂质的爱,这是他可以安枕无忧地搂她入睡的原因。
只是后来她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无保留地奉献她的爱,这让当时的他感觉到了不安,所以他在这份爱没有掺入杂质之前,就将它割断,他宁愿保留那份感觉留待回忆,也不愿意看到她变心离开。
而原因他一直不肯深究,现在他明白了。
“弗恩。”出了屋,单瑾舒见到成了一地玻璃碎的温室旁,弗恩正在那里挑着什么东西。
“有玻璃,别过来。”弗恩在玻璃堆里抢救出了花卉种子,见到单瑾舒就要踩到玻璃上,连忙制止了她。
“你才是别管那些东西了,快点过来。”这傻乎乎的男人,叫她别过来,自己却往玻璃堆里扎。
蹑手蹑脚地踩着玻璃走了过去,弗恩见她过来走快了两步想拉她,却没想她脚下的被她踩裂,她几乎不稳地往前扑了过去,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芒的玻璃尖块眼看就要插入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弗恩大步跨过去把她的身子一捞,这才免去了一场劫难。只是脚下却踩到那块直立的玻璃尖块,锐利的玻璃穿过了鞋底,扎穿了他的脚掌,他闷哼了声,脸色一下发青。
“弗恩?”正想道谢的单瑾舒发觉到弗恩的异样,低头一看,见到了那让她心悸的一幕:“怎么会这样?!弗农医生!弗农医生快来啊!”她一边搀着弗恩走下玻璃堆,一边喊着弗农,没想到自己反而拖累了他。
到了医院处理好了伤口后回到了农场,单瑾舒始终紧张地握着弗恩的手,相比之下,时不时地就低声安慰一下单瑾舒的弗恩,看起来像是那个陪着来看医生的。
搀着弗恩走进客厅,客厅里的四个男人正在谈话,弗农看了眼弟弟,便把位子让了出来给他坐:“瑾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