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弄圈黑色上去,看她喜欢哪个。”瞿仲亨很有把握地把他们打完气的气球给结成一条气球桥。
滕厉噤声,继续跟这跟他极不搭调的粉红色气球拼斗着。
“婴儿床要油什么颜色?”聂峙卓摸着集三人的发散式思维而创造出来的婴儿床,不禁感叹三个臭皮匠,还真抵得过诸葛亮。
“男孩喜欢蓝色,女孩喜欢粉色,还真难选。要是龙凤胎就好了。”瞿仲亨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一半蓝一半粉红?”滕厉没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你想我孩子是人妖啊。”聂峙卓没好气地说道。
单瑾舒几乎笑出声来,捂着嘴继续躲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这个油蓝的,再做一个油粉的?”瞿仲亨想了想,要是一胎几个就好了,能把她绑得死死的。
“也行。”聂峙卓撬开了油漆盖,仔细刷了起来。
“油漆味对初生婴儿是不是有害?”瞿仲亨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听过的话。
“你现在才说!”聂峙卓给了他一记白眼,他都油了一条腿了,怎么办?正愁着,他看到了脚边的木屑,对了,把外层给削了不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爸爸。”虽然他很快就要升格,但也要摸着石头过河嘛。
“那就打磨一下?”滕厉也觉得有道理。
“我把这层削掉后再试试。”聂峙卓放平婴儿床削了起来,做人家老爸真辛苦。
三个男人汗流浃背地奋斗着,单瑾舒透过温室的玻璃,看到他们似乎都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生还是不生?
怕再待下去,会再听到更多令自己动摇的话,单瑾舒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温室,装作没有发现这个‘惊喜’,脚却踢到了一旁的铁锹,她差点没被绊倒地踉跄了几步。
人没事,声音却引来了身后三个男人的注意——
“瑾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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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舒,你……”惊喜被撞破,四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农场外单母的唤声倒是给单瑾舒解了围。
借着给母亲开门,单瑾舒离开了这尴尬的气氛。
“妈,咦?这位不是……”妈身后的男人她似乎在哪见过:“是刘先生?”一年多前被父母叫来家里吃饭,实则是要和她相亲的那个人。
“单小姐,好久不见了。”看起来挺老实而又挺斯文的刘博再见到单瑾舒,似乎挺高兴。
“啊,好久不见。”单瑾舒也礼貌地跟对方点点头,只是不明白妈把他带回来是要做什么?
而在五分钟后,面对目前极力创造机会给她和刘先生拉红线的行为,单瑾舒明白了,妈把他带来,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爸爸。
可怜的刘先生估计还不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馅了,而且已经有三个强势又霸道的男人在争着上位当宝宝的爸爸。
那三个沙猪在见到刘先生进屋时,就把手头的活计抛到一边,在客厅里跟他们陪坐。多日没见到丈夫的单母进了房间看丈夫的情况,同时也是留了空间给刘先生制造机会。
客厅里两张单人沙发分列两边,一张三人座的沙发在正中,单母进房后,刘先生原本想跟念念不忘的人靠近一点,说点亲近的话,只是他刚起身,门外突然先后进来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迫感十足的三人让室内突然就笼罩了低气压。三人一进屋,就不客气地把靠近单瑾舒的那张长沙发给坐满,视线一个比一个冷冽的盯着他,尤其是那个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那眼神简直就是千年寒冰,看一眼足以让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直把他硬生生地盯得坐了回去。
“单小姐,这一年多来你到外地工作了吗?我听伯母说你好像是去外地公干去了。”没得靠近,刘博唯有隔河对话。
单瑾舒不想透露太多,只是应了声是。
“之前听伯母说你在瞿氏集团工作,那里听说门槛挺高的,是真的吗?”刘博找着对方也感兴趣的话题问着。
“哼,那要看谁了。”瞿仲亨冷哼了声,电眼顺带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刘博,要貌没貌,要体格没体格,要性格没性格,全身上下每一处能圈能点,就这样还想跟他抢女人,哼,早三百年凉快去。
“这位先生是……?”刘博看着这长相性感令人心跳的男人,不禁惊叹造物主的妙手。
“一个闲人,不用在意。”单瑾舒打断了正想给刘博一个下马威的瞿仲亨,三两句带过。
“哦,那单小姐平时喜不喜欢看书呢?还是看电影?”
“画画。”冷不隆冬的滕厉突然丢了这两个字替单瑾舒回答了问题,手宝贝似的按了按衬衫里的那张撕了又粘,粘了又撕的画,望住单瑾舒说着两人才懂的话:“肖像画。”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是……?”刘博对这‘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对单瑾舒的兴趣这么了解,想必是单瑾舒的什么亲戚吧,只是这男人霸气十足,摆在那都觉得有压迫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帮会老大,单家有这门亲戚怎么当初家里人没告诉他?
“闲人的朋友,不用理会。”单瑾舒无视掉滕厉那如三月里的春日阳光般暖洋洋的目光,对着刘博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