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怎么换都是红的……
“醒得真是时候,我刚让人将午膳摆上桌,”夏释冰笑得风流无限。
程姣姣裹着被子怒目而视。
夏释冰视而不见,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用完午膳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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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走过小桥,绕过花圃,穿过假山,兜兜转转,便来到一座幽静的小筑,小筑门前有一块地,围着矮矮的竹篱笆,篱笆里面种着一颗茶树,走到近前一看,原来篱笆里面还种着许多草药。
午后的阳光和煦,程姣姣伸着头往篱笆里瞧了瞧,道:“没想到你这山庄里还种着一批断肠草。”
语毕,又跑到另一边的篱笆外往里瞧了瞧,然后回到夏释冰身旁,挑眉问道:“你山庄里是不是住着一位用毒高手?”
夏释冰抬起手弹过程姣姣的额头,戏谑道:“怕了?”
程姣姣嗤了一声,“为何要怕。”
夏释冰的看向那棵茶花树,目光幽深,“这里,是我母亲生前的住处。”
“你母亲?”程姣姣一怔,再次仔细打量这座小筑。
夏释冰的手抚上一片茶花树的叶子,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极为贵重的易碎品,“这棵茶花树,是她在生我那年,亲手种下的,五年后,她便死在这茶花开的时候,将极星阁和山庄都交给了我。”
程姣姣顺着夏释冰的目光看向茶花树,虽是冬日,可那茶花树上已结出一个个花蕾,有的还
是嫩绿色的,有的已经露出了一点点红色的尖角。程姣姣曾听人讲过,茶花树开花,就好似母亲的十月怀胎一样,要经历十个月,要经历十个月的风风雨雨和磨难才能开出鲜艳的花朵。
认识半年多,程姣姣从未听说过关于夏释冰父母的事情,最多只知道他与她一样,没有父母。
阳光下,夏释冰那双勾人的凤眼中蒙着一层淡淡忧伤,再不复平时的勾魂夺魄,程姣姣不禁开口,“你……”
刚说了一个字,程姣姣便停住了,她该安慰他吗?已经走过那么多年风雨的他,还会欠这一句安慰?
程姣姣话锋一转,将安慰的话改成一个问题,“你父亲呢?”
夏释冰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没有父亲。”
没有父亲!程姣姣心中眉梢一挑。
只一瞬,夏释冰便将所有的情绪收拾干净,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长臂一伸,揽住程姣姣的肩膀,道:“走,我们到里面去。”
程姣姣有些呆呆地被夏释冰揽着走进小筑里,进了门,她的眸光掠过屋中那些简朴的陈设,直直被那些整齐列在柜子上,那一层又一层小瓷瓶吸引了。
“夏释冰,你有没有在这房子周围设些机关陷阱或加强防卫什么的啊?”程姣姣一边问,一边目光还粘再柜子上移不开。
“怎么?”夏释冰问。
“因为你这儿摆的毒药都是难得一件的奇毒,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可是要出大事的。”程姣姣终于将目光艰难地收回,看向坐在凳子上一派悠闲的夏释冰,却突然直了眼睛。
“干什么?”夏释冰被她看得寒毛倒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只见身后空空一片,除了墙壁,就是一盆放在花几上已经枯萎的花。
夏释冰淡淡解释道:“这花也是我母亲生前种的,虽然已经枯……”
话音未落,程姣姣已一阵风似的刮过他的面前,站在那盆枯萎的花面前。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竟然会有……”程姣姣已经语无伦次了,“这种东西就随随便便放在花几上!”
娘嘞,瞧这派头,他的母亲究竟是有多么强大!
眼前的这盆枯花虽然已经灰败一片,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但是程姣姣还是能一眼看出这盆花……不对,这盆毒药乃是世间罕有的毒花,沼地血幽灵!
毒经上说过,沼地血幽灵,从头到脚,从花瓣到花根上的根毛,都是剧毒的毒药,花开之处周围七尺之内寸草不生,因为连花周围的土地都是有毒的!
程姣姣曾和师父一起在深山中采药是看到过一株处于生命旺盛期的沼地血幽灵,花开之处,周围布满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