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我来还了。”她仰头看着他,笑着道,抬手便要去解下裙。
“程姣姣!”他的眸中腾然升起怒意,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再次拖上榻,然后卡住了她的脖子。
“程姣姣,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我说我不要你了难道你听不到吗,你不是最想与我撇清关系吗?莫非你当真以为我永远是一个傻子,不管你如何都不会动你一个指头?”手掌缓缓收紧,夏释冰邪魅的眸中盘旋着深黑的风暴。
程姣姣的秀眉微皱了一下,然后抬起一条光洁的手臂举到他的眼前,笑道:“清……清清白白,夏庄主不……不若将就一晚……”
细嫩的手腕内侧,一点腥红格外醒目。
“程姣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夏释冰看也没看一眼,一掌挥开她挡在面前的藕臂,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掌松了又紧,他当然知道他们什么也没发生,他不过是一时的激怒罢了,但分分合合纠纠缠缠这些年,总归是该做个了断了。
可当他终于忍痛做出了断她却又开始扭捏不清,这教他如何不怒!
烛火幽幽,夜风沁人,看着他眼中纠错的幽光,程姣姣倏然伸出双手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压向自己。
“你!”猝不及防,夏释冰的手没撑住差点直接摔压在她的身上,幸好及时稳住身形,可唇仍旧是撞在了她的这些日子消瘦了的颧骨上,生疼的一下。
“够了!”夏释冰低声咆哮,压抑住直接拗断她脖子的冲动,甩开手,翻坐一边,道:“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马上走!”
呼吸终于顺畅,程姣姣微喘着气缓缓撑坐起身来,看着他垂眸撇向一边的头,眸中透着倔强的水光一闪,然后猛扑上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颈就要吻了上去,却奈何力道过重,再次撞在了他的唇上。
唇间剧痛,程姣姣也不犹疑,攥住他的唇瓣就开始一通吸允啃咬,学着他曾今的样子伸出舌尖,打算撬开他的牙关。
“程姣姣!”夏释冰的嘴唇被她毫无章法又不知轻重的啃咬弄得又疼又麻,一把将她从自己的唇上扯起,力道凶猛却又恰到好处地将她压回榻上,夺回主动权。
程姣姣吻得有些气喘,可手上却是不停,躺回榻上的瞬间,便顺势一把扯散了他本就松松系着的腰带。
“你!”胸膛微凉,夏释冰下意识捂了一下,却又放开,左右将程姣姣那两只不安分的手按在她的耳边,俯下身沉声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从此没有程姣姣,只有夏夫人。”
程姣姣调整回呼吸,抬眸望着她的目光纯粹坚定,“若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夏释冰的唇角勾起,邪魅妖冶中竟隐隐透着一种桀骜狂狷的味道:“好,我记住了,但你也记住,从今往后,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哪怕成灰成土,也都是我的灰我的土!”
程姣姣眉梢一挑,道:“看谁先成灰成土再说。”
闻言,夏释冰抬手隔着她上身唯一的一层薄薄布料在她的柔软上掐了一把,“又不老实。”
“你!”程姣姣的面色顿时通红,他却起身甩落自己的身上的衣衫,然后径直去解她肚…兜的带子。
秋夜如水的夜风拂来,程姣姣一把抓住他去解她带子的手,道:“先把门关了。”
夏释冰嗤笑一声,瞥了眼大敞的屋门,戏谑道:“这会儿倒知羞了?”
说是这样说,可仍旧是甩手扬起一道劲风隔空关了门,然后抱起程姣姣往内室的大床而去。
雕花大床上的被褥柔软温暖,可程姣姣的身子却缓缓开始发僵,十指不觉扯紧了床单。
夏释冰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脱裤子。
“你干什么!”程姣姣的面色一惊,一把扯了锦被将自己裹住,心底一阵发怵,脸上却是冲了血。
她再强充放…荡,也顶不住他在她面前脱裤子啊!而且,她现在貌似也提不起什么勇气了……
夏释冰解裤带的手顿了一下,从善如流道:“现在不脱也行……来吧!”
前半句的话音未落,夏释冰倏然出手伸进被子,一把将要缩进床角的程姣姣拖出来,丢开被子俯身压了上去。
“冰……我……你……”程姣姣心中慌乱一片,舌头也开始打结。
夏释冰一把扯掉那片碍了半天事的肚…兜,俯下身先覆盖上她的嘴唇,一阵纠缠不休后,低沉道:“这一日,我已等了将近四年,姣姣,给我。”
心头狠狠一怔,程姣姣抬手将他垂下的发丝拂到耳后,放软身子,然后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