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许宜行走进去,丝毫不知危险已经靠近。
恭敬一礼:“殿下,我的东西呢?”许宜行手心朝上,离路安远隔着一张桌子,不愿意靠近。
阿大却没有进来,而是关上门守在了外面。
路安远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簪花,金灿灿的,在许宜行面前晃了晃。“宜言,这枚簪花是你曾经交给我的东西,你还记得吗?”
“记。。。”等等等等,不太对劲,怎么能是簪花呢?
许宜行分明记得,当初她拉开宜言的梳妆盒,里面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首饰。司琴也说过,顾氏每年发了新的头面,就会把旧的收走,那这个是从哪来的?
这个人在诓她!
许宜行已经意识到上当,该死!方才明明有余地的,只要说一声“我不要了”或者“我记不清了”也就完事,干嘛非要自作主张的跟阿大来这里!
许宜行慢慢后退了两步,想要更加靠近一点门口。路安远没动,依旧拿着那支簪花,捏在手里。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在殿下这里。方才我听阿大说话奇怪,以为是您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要交代我,没想到原来您只是为了诓我。
宜言不懂殿下为什么这么做,先告辞了。”
危急情况下许宜行脑子反应的那叫一个快,虽然不知自己的错漏在哪里,但是七皇子如此试探,必然是已经看出了破绽。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
路安远听见这话反倒松了口气一样,将手收了回去。许宜行看见他没阻止,急急地伸手去拉门,却没拉动,锁上了。
“我竟然不知道宜言你是这么急性子的人。”路安远像是很惋惜一样,摇着头说可惜。
“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殿下请自重!”
“告诉我你是谁,我考虑放你走。”路安远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那股矫揉造作的劲,转而换上了一副冷面孔,看着还真有点吓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宜行此刻顾不上其他,将全身的力气撞向那扇看上去并不结实的门,同时嘴里喊道:“影九!”
可是才刚一半,她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有人贴上自己的后背,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就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力气那样大,疼的她眼泪直冒。
她从不知路安远的功夫居然也这么好,不过一个瞬息他就能越过来卡住自己的命脉,何其可怕!
“你在喊谁?”路安远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近过,感觉就贴在自己耳边一样。
“营救。。。我喊人营救我。。。”许宜行反应过来,她已经跟影九说过遇见阿大可以自行隐藏,想必他并不在附近,那自己不是白喊了?
“不对吧,我怎么听着像影九呢?”路安远把许宜行转了个身,面朝他,不限制她的嘴,但是脖子上的劲依旧没有放松。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许宜言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易容的痕迹,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刚刚用来捂嘴的那只手,直接掐到了许宜言脸上,又捏又拽,还蹭下来一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