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算是父亲的堂弟了,按理来说是要叫一声堂叔的,他是臣曾祖父堂弟的孙子。”苏文清仔细回忆了一下。
苏家也算是个顶级大家族,人口众多,旁系分支也广,苏家先祖曾跟随秦朝开国皇帝起义,是大秦建国功臣,只不过到他祖父时有些没落了。
到他父亲时,他父亲在军事方面极有天赋,为大秦打了许多胜仗,在军中留下了赫赫威名,让敌人闻风丧胆。
他姑母又嫁给了如今的秦顺帝,他苏家更是显赫。
既有国母撑腰,父亲又掌握兵权,不过苏家懂得审时度势,早早把兵符交了上去,平日行事也十分低调,深居简出,从不仗势欺人。
虽然后面国母逝世,但还有身体流淌着一半苏家血脉的太子存在,他们苏家只要不造反,起码还能富贵荣华屹立两三代不倒的。
“这位堂叔名叫苏运锡,今年二十六,现在在山西太原当个八品稽查巡使。”
苏文清想了想又道:“这位堂叔一支是早些年分家到太原那边的,他父亲是那支的三房,刚开始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后面他祖父去世,就分家了。本来分家就分家,按理说他们也分到了不少财产,日子怎么也会过得潇洒一点。
谁知道他父亲染上了赌,欠下了一屁股债,其他几房帮忙还了几次债,他父亲也保证不再赌,谁知道后面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把家里的最后一个宅子也抵出去了。
这位堂祖父把宅子抵出去,想着这次总能翻身了吧,谁知道又输了,还欠下了一屁股债,他受不住打击就跳河自杀了,留下了他的妻儿,也就是这位堂叔和他的母亲。
孤儿寡母,没有任何任何东西傍身,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可想而知。
那几房早就在那堂祖父一次次折腾赌博之下和他断绝了关系,欠下的赌债自然也不再愿意替他还了。
孤儿寡母走投无路之下就找到了臣父亲,臣父亲顾念家族情分,又看这孤儿寡母可怜,便帮他们娘俩还了欠下的钱,还给了他们一些能傍身的钱财,并替他们把宅子赎回来了。
这赌博真是害人啊,这种东西沾了就戒不了了,这位堂叔也是可怜,不过他本人倒是争气,这几年靠自己找了这个差事。
而且他倒是个知感恩的,逢年过节总会派人送些东西来。”
苏文清把知道的一口气说完后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大口。
祁遥听完点点头,他现在想多培养一些自己人,这样日后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也有能用的顺手的人。
“那孤待会去寻找父皇,给他讲一下这个土豆。表哥你回去之后多让些人去俄国不同地方收购土豆,记住不要大肆声张,免得到时候那些俄国商人哄抬市价。”祁遥想了想说。
“还有就是,等收购完土豆之后,你让他跟着运送土豆都队伍一起进京来见孤,孤对此人倒有些好奇。”祁遥笑道。
“好嘞,看来殿下是看上这位堂叔了,这位堂叔真是好福气啊。”
苏文清打趣道,若是这堂叔到时见了太子真的被太子看上,肯定是前途无忧青云直上。
送走苏文清之后祁遥去御书房找了秦顺帝,没想到一向勤勉政务的秦顺帝居然不在御书房。
“父皇去哪了?”祁遥随口问了一个御书房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