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说道。
卖羊杂碎的老板犹豫不决的看着这个男子。
“这位师傅,你已经吃了七碗了,再多会撑坏肚子的。”
这饭馆老板话这么说,担心的是这人有那么一点不正常,能不能付清饭费。一碗羊杂碎八元,七碗可就五十六元了。
“再来七碗都撑不坏。不过我身上钱不多,只剩下五十元了,所以吃上九碗就可以了。”
这民工模样的男子似乎明白饭馆老板的担忧,微笑着说道。
“五十元吃九碗?兄弟,我们的羊杂碎涨价了,现在一碗八块,九碗得七十二,你现在吃了七碗了,我就给你算上五十块,就当优惠了。不是我不给你吃,而是真担心你会吃坏肚子。”
饭馆老板很会说话。
“是呀,师傅,这羊杂碎不同于其它东西,吃太多了会上火的。”
旁边的食客也纷纷打劝。
“啊……涨价了?我……我不知道,我记得前年回来的时候,就在你这里吃的,五块钱一碗。我真的不饱,还想再吃两碗。一会我还有连夜走回家。”
这男子摸了下肚子,有些难为情。
“可问题是你的钱也不够了呀……吃七碗,都得五十六,人家老板还特意给你少了六块钱。”
旁边的食客说道。
“再端两碗,他的钱我出。”
顾仁站了起来,朝这个民工模样的男子走过去。
这个人听声音有点熟悉,也抬头看着顾仁。
“阿仁!”
这个男子一个轱辘站起来,激动的看着顾仁。
“小舅……”
顾仁热泪盈眶。
两人一个熊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失踪两年的舅舅王全书。母亲王冰莲姐弟两人。舅舅一家自从外公外婆去世后,就去了南方,在一个工厂打工。
前年的正月,舅舅王全书还专门回家上坟。但随后两年,音信全无,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母亲王冰莲为此哭了好些时日。
想不到两年后的今天会在这里碰见舅舅王全书。
“阿仁,你爸你妈,都还好吧。”
王全书拍了下顾仁的肩膀,微笑的问道。
“都好,只是舅舅你怎么一下子音信全无?舅妈和小妮呢?”
顾仁问道。舅舅结了婚的,舅妈是隔壁村子里面的,还有一个女儿,算时间,今年应该十岁了。
“唉,说来话长。不吃了,咱们先回家。这是五十,欠的我下次给你。实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