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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赛猪（第4页）

陈永安以左指，力掐右小臂之肉，觉其甚坚且富弹性。

又拍臂膀之三角肌，硬邦邦，甚为紧致。

虽不及弟之壮硕，然已可谓皮实之童。

今将启新程。

父母许，自今日始，学文习武。

文者，非“灵文”，乃现世文字。

武者，锻体，杀伐也。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今乃踏出首步之时。

未觉激昂，反生莫名慎重之仪式感，或因两世为人，心智与童稚大异。

“安儿，虎儿，饭已备，可食矣。”袁氏温婉之声，自一楼传来。

“来咯！”

“来咯！”

两个声音，一个清澈，一个厚实。

清澈者，陈永安也。

其目自窗外收，视落于案上之《灵文初解》，眼里精光一闪。

惟待通此世之文，方能读此书，启“文师”之世。

又于桌侧架上，取兽皮衣着之。

母忧儿女衣少，于此世亦然。

且彼于袁氏目中，惟大病初愈耳。

是以，虽室内暖，为免袁氏唠叨忧，只能屈己。

出室，适二楼客厅，适与弟陈虎遇。

陈虎八岁，身长五尺余，重百余斤，虎头虎脑，一身铜筋铁骨，已初具魁相。

其面部轮廓酷似陈霸，而细节之处又较柔和，遗传袁氏之清秀，观之甚“威猛”，非父之“凶煞”。

身着青衣练功服，胸前背后皆绣美“陈”字，腰间斜挎一兽皮书包。

苍澜界由数大道院统率，对道苗之选拨分二级，小道院与大道院。

小道院之下，乃各地方自建之蒙学。

腊月之际，小道院皆招生考试于蒙童，择其优而录之，十四岁以下少年，皆可应试。

陈氏兴旺，人才济济，多有子弟入于大道院，其蒙学学堂自然有声有色，不逊城中世族门阀。

陈氏学堂，治学严谨，纪律严明，倡导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每日辰时开学，酉时放学，每十日休一日，至年末方有一月假期。

陈虎六岁入学，迄今已有两年余。

学堂先生评语曰：文，尚可；武，卓越。

现今距年前尚有二月，仍需进学。

陈虎体形壮硕，然心智稚嫩，对陈永安兄长之感，尚停留于“陶人”，仿若易碎。

故而见兄时，遽止身形，露齿笑曰：“兄长，早安！”

陈永安病久，清醒鲜矣，虽与弟日相共处，然实少交流。

而弟助父母共护兄，确为事实，令其感荷，故而倍感亲切。

乃笑答曰：“弟，早安，速往食饭。”

语毕，先行下楼，以弟惯于凝视，恐其摔倒。

（书中的发型，主要是以汉朝以及明朝为主，各位看官老爷，可以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