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北城中大银行内。
“周行长,门外有位姓沈的小姐找您,”助手轻轻的敲响了周行长的门。
“姓沈?说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周行长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助理。
“这个,沈小姐没说。”
“让她进来吧。”沈小姐,那应该就是她了。
沈雪带着木然走进了周行长的办公室。
“周行长您好,我叫沈雪,是沈进的孙女。”沈雪看着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沈雪?你妈妈可是姓秦?”周行长打量着面前的人,笃定的问出了这句话,因为来人和秦若实在是太像了。
“是的,秦若是我的妈妈。”沈雪微微低头,她已经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只是听爸爸说,自己和妈妈长得很像。
“周行长,我爷爷临终前告诉我,如果今后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就来中大银行找您。”沈雪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信任感和亲近感。
“小雪,你就叫我周叔叔吧。”周行长看着这位老朋友最疼爱的孙女儿,想起了很多往事。
“我和你爷爷是大概四十年前在北城的一次拍卖会上认识的。”周行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沈雪,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你爷爷啊,刚结婚不久,可谓是风华正茂。拍卖会上,我们两同时看中了一件拍品,争抢了半天,这么说来,也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识。”周行长看沈雪的表情很是慈爱。
“那周叔叔,最后您和我爷爷,是谁拍倒了那件宝贝?”沈雪好奇的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们两个谁都没得到,最后那件宝贝让当地一个姓秦的富豪买走了。”
“姓秦?难道是?”沈雪一脸疑惑。
“是的,就是你外公。”周行长笑了笑。
“那次拍卖会以后,我和你爷爷就成了好朋友,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你也都长这么大了。”周行长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沈进带沈雪来自家做客的样子,那时候她才刚会走路,想来现在肯定是不记得了。
“周叔叔,我来是想问您一句,我爷爷在去世之前,有没有和您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说,有没有特别和您交待什么?”沈雪抱着一丝希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行长看沈雪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开始仔细回忆起了沈进去世之前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我还真想不起来了。”时间实在太久了,他哪里能记得这么清楚。
“或者,周叔,您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让您觉得不对劲的,不合理的。再或者,您和爷爷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暗号?”木然看出沈雪的焦急,连忙在边上补充几句。
“不合理的事情或者暗号?”周行长心里也懵了。
“你要这么说,还真有一件。有一天晚上,你爷爷突然找到我,和我说他千辛万苦寻来了一幅画,特意找人鉴定过了,是董其昌的真迹,让我给他开一个保险柜放起来。”周行长双眼放光!
“这,有什么问题吗?”木然不解,不过是给一幅画开一个保险柜,沈家那么有钱,有啥不对的?
沈雪若有所思地看着木然:
“爷爷最讨厌董其昌。”她抬头说了一句。
爷爷一向对古玩字画很有研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不喜欢董其昌的画风,常常说其是“徒有其表”。
“是的,他是不可能费尽心思去找寻董其昌的真迹的。”周行长补充道。
“而且爷爷自己就是一流的字画鉴定师,什么字画到他手里一眼就知道真假,怎么可能还需要再去鉴定?”沈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周叔,那爷爷开的那个保险柜钥匙在你这里吗?”木然有一种预感,这个保险柜绝对不一般!
“那是密码保险柜,没有钥匙。一般只有柜子的主人知道。”周行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应该帮不上这两个小辈了。
“周叔叔,你看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去保险柜那儿试一下密码?”沈雪看着周行长,他有点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