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傲娇的孔雀啊!莫萧言黑着脸色愣了愣,随后一言不发的回房间钻进被窝,排除杂念专心休息。什么事都等睡醒再说吧,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人伤不起啊。
莫萧言没有调闹铃,反正时间到了,娜娜会来叫人。这次也不例外,娜娜才叫两声,她就醒了。
眨巴两下眼晴,迷茫的眼睛已经一片清明。以前只有娜娜笑眯眯的捧着衣裤在床沿迎接自己,这次娜娜笑得奸诈而且双手空空,而且她身边多出了个一脸好奇的人。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好在有穿睡衣呢。莫萧言脸色淡定的爬起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应该怎么赶走夏舒清呢?
女装都没带,皮箱里全是男式西装,他留在这太不方便了。娜娜怎么领着他来她住的地方?真是太讨厌了。
“嘿嘿……”娜娜扛着皮箱进来,贼西西的放下后,把两只爪子搭在一起拱拱手:“恭喜啊。”
莫萧言喝口水漱掉嘴里的牙膏泡泡,清晰的问:“喜从何来?”
“明知故问,”娜娜凑上前,直挤眉弄眼,“他喜欢你。”
“哦,我看是你皮痒了,要本少帮你松松筋骨么?”莫萧言意有所指,明明知道自己在洗澡还把人放进来?那种尴尬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看来娜娜的权限放得太宽了,应该适当收回点。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娜娜做怕怕状退后一步,翻个白眼后,又得意洋洋的道:“我敢发誓啦,他真的喜欢你。”不顾莫萧言的瞪眼,她傻乐着径自说道,
“刚才我说你跟我家少爷在洗鸳鸯浴,这话刚出口呢,他冲得飞快。要是说他跟你没什么,我才不信呢。嘿嘿……春光外泄没?有啥进展没?”
娜娜不怀好意的打量莫萧言的身材,惹得莫萧言不知是哭还是笑好,这什么馊主意啊。至于他喜不喜欢自己……这种东西应该忽略,抬脚朝娜娜方向随意踢踢,
“去!把那家伙弄走,别让他发现了。”
娜娜呆着没动,笑容满面,“别别,人家是来找你的。大过年的,都要从家里逃到你这来,这得多深的牵挂,多大的勇气啊。”
“别罗嗦了,快去打发他走吧。不然我怎么出门?”莫萧言拿毛巾狠狠的擦着脸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别太用力,脸皮会被擦薄的。”娜娜双手一摊做无奈状,“刚和他聊了会,他说了你去哪他就去哪。我看不如告诉他事实得了,这么跟着反正会被他发现的。”
“下下策!”莫萧言随手把毛巾丢到台上,再弯下腰打开皮箱边翻找衣物边吩咐,“你出去领他去吃饭,恰谈会我自己去。”
“人家是找你的,又不是找我的。”娜娜很不赞同的扁嘴,但也没反驳,转身就出去了。
莫萧言换了西装,对着镜子慢慢的梳发型,等着娜娜带人离开的消息。
没想到一会儿过后,娜娜喜洋洋的冲进来笑道,“我们出发吧,他去睡了。”
莫萧言半信半疑的盯着娜娜看,娜娜不依的扭扭身子撒娇,“讨厌,人家说真的。”
寒的莫萧言冻出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哪学的啊。娜娜好似猜出莫萧言的想法,指指门外解释,“跟你家那位学的。”
“……”莫萧言无语,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这次见到他,娜娜愣是把她们绑在一块了呢?以前娜娜明明没这想法的说。
莫萧言出门前特意去房间门口查看,这次娜娜没说谎,夏舒清果然窝进被窝睡了。他躺的位置跟她睡的一样,或许是这样才让娜娜误会了吧。
本想把娜娜留下看着夏舒清,但这次与配饰公司的洽谈会没秘书不行。莫萧言思索着,带走娜娜留下两保镖护着房里的娇客。
整整一下午,都没接到夏舒清捣乱的消息。莫萧言暗自奇怪,那小子一向只睡两小时,而且他醒着的时候事超多,怎么在酒店没出门?可能是离家出走不敢出门吧,或许在家玩游戏也有可能。
既然没人打扰,莫萧言赴了次对方总裁请的晚宴。随着时间一直跳到晚九点多,某人太安静了,让莫萧言觉得有些心里不安,随意找个借口回酒店,还被娜娜取笑了一通。
到酒店时,保镖报告说屋里那主一直在睡觉没起来过。莫萧言闻言就蒙了,脸色着急的冲进房间,根本还不及搭理偷笑的娜娜。果然,在被窝里歪七歪八睡的一塌糊涂的夏舒清双颊通红,都烧得他神志不清,也就只会哼两声了。
莫萧言慌了,真的慌了,从来未有过的慌。
一阵鸡飞狗跳后,夏舒清安静的躺在私家医院的病床上输液,有些睡着了,但双手下意识的揪住莫萧言的左手不放。
莫萧言满脸担心的侧坐在小床上,顾着吊瓶的同时,还时不时的用手贴贴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但比原来好多了,刚才都烧上四十度,真是吓死人了。
在高级病房似小花园的阳台上,娜娜趴在栏杆上扭着头一脸怨妇样的看着室内的两人,非常不高兴的嘟着嘴。
看看里面多暧昧多温馨啊,小夫小妻的周围都要冒红心了,小言还说没什么呐?要是没什么的话,就不会见到别人发烧就慌了神,手脚无措的不知怎么办好。
人家拿件外套叫她拔个救命电话让医院出车接,她还能打到110去。叫她准备准备去医院,没想到她心急如焚的抱起人就往医院狂奔。楼下装人开车走时竟然把娜娜我给丢在原地,忘记等我上车再走啊啊啊……
看小言还一副担忧过度没回过神的样子。娜娜一脸的想不通,怎么这么夸张呢,不就是发高烧了吗?在家拿个冰块降个温也是急救措施嘛。恋爱中的人果然是笨蛋。
莫萧言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把恢复正常体温的夏舒清从医院带回酒店。医院那地方,能不呆就不呆吧。
夏舒清醒了,迷糊的眼神转一圈,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而且还是睡在酒店床上,还以为自己做梦呢。起身时,倒是看到右手背上贴着的吊针胶带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