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知道,但是民妇心意已决,请大人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了。”
我听着杨小姐的话,我真的是很佩服她啊。
在场旁听的民众也非常佩服她,觉得这杨小姐真是个人物。
只有那坐在高堂上的杨大人,脸上闪过一丝焦急。
但是大庭广众的,他还是让人把东西抬了上来。
当那一排排钉板抬上来的时候,大家都唏嘘一片。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钉板连男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杨小姐这个弱女子了。
有的百姓就劝杨小姐还是算了吧,别为了这件事把命都搭上。
夫妻过日子都是这样,都有矛盾,忍忍就过去了云云。
在东陵的律法里,妻子状告丈夫和民告官一样,都要先过五排钉板。
过完钉板之后,如果人还活着,就继续审理。如果人死了,案件就此做罢了。
杨小姐看着那血迹斑斑的钉板,她并没有畏惧,反而是让杨大人正常走流程。
“今日之难,如果民妇就此殒命。说明民妇的命该如此,民妇不会怨天尤人。
如果民妇挺过来了,那就请大人一定要主持公道,为民妇做主。”
杨小姐看着那一排排钉板,她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滚了上去。
而在高位上坐着的杨大人,也是握紧了拳头,眼睛都红了。
我看着杨小姐那身浅色衣衫,被鲜血浸透,我不忍心看,把头转到了一边。
现场围观的百姓也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觉得这可太惨了。
就在半炷香之内,杨小姐过完了钉板,这回她可以说出她的冤情了。
杨大人遵循着程序,让杨小姐开始说了。
“民妇上个月与陈家陈荣鑫成婚,民妇在陈家一直兢兢业业操持家务,侍奉公婆和丈夫。
民妇也没有犯七出之条,没有任何过错。
但是不曾想我丈夫陈荣鑫竟然不告而别了,且明确表示再也不会回来了。
民妇不想独自在陈家守活寡,民妇自请要和陈荣鑫和离。”
杨小姐说完以后,在围观的群众里就有些男的嘲讽道:“真是好笑啊,这妇人也不怕丢人。
她的丈夫都跑了,她还好意思来衙门告状。”
“就是,就是,我听说这妇人平日里就嚣张跋扈的,肯定是她把她相公吓跑了。”
一时间,有不少男人在指责和嘲笑杨小姐。
我看着这些男人的丑恶嘴脸,我真的觉得很愤怒。
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陈荣鑫不对,他们这些男人就是在转移话题,好掩饰陈荣鑫的错。
我愤怒地反驳道:“哼,你们听说陈夫人跋扈,你们看见了吗,有证据吗?
再说了陈夫人在陈府好好操持家务,她自从嫁到陈府之后,维婉规劝她丈夫上进,专心生计这也是错吗?
难道作为丈夫不应该有上进心,不应该养家糊口吗?”
我这话一出,那些恶心的男子说不出来话了。
因为在东陵国就是一个男乞丐都知道上进,每天去多要点钱。
在东陵国没有上进心,不能养家糊口的男人是最丢人的,这一点他们都没办法反驳了。
但是如今我看来,这陈荣鑫就是这样的男子。